够常,不能留下子嗣吧?” “陛下!”张仲瀚跪在地上,惊恐道,“陛下,您可是万岁。” “万岁?这世间哪来万岁的帝王,”晋鞅见张仲瀚吓成这样,笑着让他起身道,“张相不必如此,朕即便活不到万岁,也定会长命百岁。”不然留下久久一人,她岂不是孤单? “这些人整日惦记着朕的后宫,不知是何心思,”晋鞅冷笑一声 ,“有这个心思,不如想一想怎么为国为民,把心眼放在后妃身上,真是有意思。” 张仲瀚连连称是:“陛下您说的对,您不必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朕知道你能把话带到朕面前,说明你也是有让朕纳妃的心思的,”晋鞅让张仲瀚起身,语气平静道,“朕今日就把话给你说通透,日后这些话你也不必传到朕的耳中了。” “陛下?”张仲瀚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朕心中唯有皇后一人,即便纳其他女子入宫,也不过是做摆设用。朕不愿让皇后伤心,亦不愿让无辜的女子寥落一生,不如这样便好,”晋鞅道,“朕与皇后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你们也不用再惦记朕的后宫。” 张仲瀚如遭雷击,他知道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但是绝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为了皇后做到这一步。皇上的身体如何,他是清楚的,而皇后现在才十五六岁,也不是最易受孕的年纪,若是有个什么不测…… 可是他心中再无法接受,在面对皇上认真严肃的脸时,却不敢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只好以头扣地,语气沉重道:“请陛下三思。” “朕就是在认真思考过后,才求娶了皇后,在后宫一事上,张相不必再劝,朕不会改变主意的。”晋鞅摆了摆手,“若是你没有其他事情 ,便退下吧。” 张仲瀚抬头看皇上,见他神情坚定,毫无继续的意思,只好叩首道:“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他怔怔的站在烈日下,想着朝中,想着后宫,还有皇上提起皇后的神情,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我大丰皇帝中,竟然也出了一个情种。” 有史为证,大丰的皇帝对女人向来是不看重的,唯一值得称道就只有大丰的皇帝还比较有节操,没有干出抢自家兄弟,自家父亲,自家儿子或者臣子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比前朝要好。 但也仅仅强这么一点了,因为大丰皇帝后宫女人的数量,可不比前朝皇帝后宫女人少。 现在乍然出了这么一个情种,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难道是因为这位皇帝是过继的关系,所以与前面那些皇帝风格不符? 晃了晃有了晕乎乎脑袋,张仲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皇宫,下定主意下次见到顾家人的时候,应该要更加客气一点。 田恩光刚面圣回家后不久,就听到管家来报,说是宫中有赏赐下来,他也来不及换身上被汗水浸透的官服,带着老婆儿女去接见皇宫里派来的天使。 走到正厅,他见站在最前面的是在御书房见过的蓝衣太监,忙拱手道:“天气这么热,竟劳动公公走这一趟,请上座。” “田大人不必客气,咱家这也是为皇后娘娘办事,”白贤拿出一张礼单,高深道,“皇后听闻田家小姐秀外慧中,又曾对陛下出手相助,所以特让咱家送一些谢礼给田小姐,还请田小姐不要嫌弃。” “此乃臣女本分,不敢受皇后的谢。”田碧月朝白贤轻轻一福,她记得这个太监,当年就是这个太监跟在陛下身后,没有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他竟是在替皇后跑腿,可见皇上对皇后有多爱重与信任。 “田小姐不必客气,皇后娘娘有心谢您,您便安心收着,”白贤笑了笑,把礼单放进田碧月手里,“皇后娘娘是个慈和人,知道您帮过陛下后,便感激不尽,忙催促着咱家来送谢礼,您若是不收,咱家可不敢回宫交差了。” 田碧月勉强一笑,把礼单捏在手中,福身朝皇宫的方向拜了一拜:“臣女谢过皇后娘娘赏赐。” “这可不是赏,而是谢,”白贤言尽于此,拱手朝田恩光道,“田大人,咱家还要回宫复命,便不久待,告辞。” “公公慢走,”田恩光亲自把白贤送到大门口,等他上马离开后,才回到屋内对田碧月道,“这个公公好像是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大总管,为人真和蔼。” “父亲,他哪里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田碧月苦笑,看着手里的礼单以及满屋子的好东西,“你就没有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吗?” “这……”田恩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除了在御书房里,还曾在哪见过此人。 “当年皇上从锦州离开时,身边就带了一个太监,不就是此人吗?”田碧月低声道,“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的人,却为皇后跑腿,还为了皇后娘娘在言语上警告我,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