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在机场的事情,谢榭说了句,“显而易见,他并不这么认为。”然后就挂了电话。 “……” 向维挂了电话转过身刚打开门,扫到那个坐在包厢角落里喝得微醺,双眼紧盯手机屏幕的英俊男人,说了句,“显而易见,是你想多了。” …… 谢榭晚上做了个梦。 这个梦很长,也很凌乱。 一个个破碎的片段接踵而至,胡乱的拼凑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 梦里穿着白衣的哥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腥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她的眼。 她爬过去,想抱住他又不敢,她跪在他旁边,只会哭,哭着喊救命,可是空旷的街道上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她还梦到了妈妈,一个很温柔的美丽女人,可是梦里的她却没了记忆中的温柔与娴静。 她铺天盖地的巴掌和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那种疼痛感,似乎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哭着祈求,跪在地上说,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可却并没能阻止女人下手的狠戾。 那些疼痛,很清晰又很模糊,只是怎么躲都躲不开,怎么移都移不走。 于是她把孤独无助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爸爸身上,她看到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片慌乱,在视线与她相对的一瞬间,转过身,背对着她,举着手中的电话在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她听不清。 “你给我滚,你还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 伴随着数不清的拳头和谩骂,她的眼泪好像越来越少,疼痛的感觉也逐渐地被模糊,直到感觉不到,直到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偌大的房间里,她抱着双膝,坐在地板上,嘀嗒,嘀嗒,是眼泪落在地上的声音,也是寂静的黑暗中唯一的声响。 窗外好像依旧阳光明媚,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如常,可是那一刻,她听不到,也看不到阳光。 再后来,她的梦里出现了长得十分帅气的少年。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她先是看到了他那双干净的白球鞋。 抬头,见那人半俯着身子,拍了拍她的头。 “谢栖的妹妹?你怎么蹲在门口哭?” 她拂开他的手掌,瞪着大眼睛看他。 少年的身上有光,她有一些恐惧,她怕那光会照到自己身上。 她不配接受阳光。 她不配得到安慰与救赎。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