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经历了不在常理之内的意外。 若是她和他流落荒岛的消息传开去,也许有几分成功的可能,但只是也许。 只自己却会骑虎难下,他会这么做吗? 共患难过,陆夷光不希望如此,然而人心难测,尤其皇家人。 幽幽叹了一声,陆夷光翻了个身,大不了一看苗头不对,她就出家当坤道去,就紫阳观好了,熟门熟路。过了风头再还俗,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如是一想,陆夷光放心的闭上眼。 晚间,陆见深和陆见湛回来,陆见游一得到消息立马半路劫住人。 如是这般一告状,陆见游眼巴巴望着陆见深和陆见湛,“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有阴谋,可那个笨蛋就是不相信,气死我了!大哥,二哥,你们说要是郡王他故意散播消息怎么办?” 陆见湛脸色微沉,看向陆见深。 陆见深笑了笑,眼神却冷,“故意散播,头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就算传开了,他心想事成的可能也微乎其微,祖宗家法不可违,有的是人来阻止。他根基不稳,贸然出手,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陆见游还是不放心,“万一呢!传开了,阿萝怎么见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见深沉声道,他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如有万一,对他而言,反倒是一桩好事,然他却不想这个万一发生,总归会给阿萝带来一些困扰。 陆见游瞪了眼,这算什么对策。 陆见湛多看了陆见深一眼。 陆见深只道,“以后别对阿萝再提这些个事,话说到这份上,她心里肯定有数了,多说徒增烦恼。” 陆见游只得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很有些怀疑她心里真的有数吗? 之后,靖宁郡王再没上门过,陆夷光便安心地待在别院里休养,陆见游悲催的陪着她一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休养。 而陆见湛和陆见深一个忙着剿灭倭寇一个忙着开港互市,靖宁郡王也没有立即返回京城,依然留在鹭岛处理倭寇以及海运事物。 脱险之后,他便向皇帝上折子请求完成差事再返回,原本皇帝派他出京就是办差,也是想给这个儿子一个体面,有了实打实的功绩才能服人。 眼下知道他平安脱险,皇帝便也没催着回来,允他留下一雪被绑架的耻辱。皇帝不放心之余,也没急着召陆见深回京,命他辅佐靖宁郡王,其实也是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陆见深不能走,陆夷光和陆见游自然也不走了。 如此养了半个月,陆夷光露在外面的细小伤口全部痊愈,她便慢慢的出现在人前。 这一天,陆夷光正歪在贵妃椅上看书,丫鬟来禀,谢存华求见。 陆夷光合上书,“请谢姑娘到花厅。” 陆夷光整整衣服,去了花厅。 一年未见,谢存华风华依旧,比之赏赐分别时,眉眼疏阔,人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见过郡主。”谢存华款款一拜。 陆夷光笑着道,“不必多礼,谢姑娘请坐。” 谢存华依言坐下,“听闻郡主好些了,便冒昧来打扰。” 陆夷光笑,“是好了,我这是心病,我三哥平安归来,我就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病去如抽丝,人还是不大有精神,将养了这一阵才好利索。” 遇险那个人是她,谢林山一清二楚,但是谢存华知不知道,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当她不知道处理。 “让郡主和三少爷受惊了,是我们的不是。”谢存华又站了起来,到底是她父亲失察。 陆夷光笑,“都是那群倭寇奸诈,与谢姑娘你们有何关系,出事以来,谢都督极力营救,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陆夷光的善解人意,谢存华感激一笑,客套两句,她拿出一张大红烫金喜帖。 陆夷光视线在喜帖和谢存华酡红的脸之间打了个转。 谢存华含羞道,“下个月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