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迎,“阿姐。” 两厢礼见过一回。 南康长公主询问庆太妃情况,左右还是那些, 南康长公主就住在隔壁, 日日过来,还能不晓得。 才踏进沉香院, 一行人就听见裂片碎裂声。 庆王妃面露无奈, 失明之后, 庆太妃性情变得格外暴躁, 动不动就砸东西骂丫鬟。在外人那还能收敛下, 对着自己人完全无法控制脾气。 说来, 太妃突然之间失了明, 庆王母子俩还讳莫如深, 其中缘由,她至今不明, 却也不想深究,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 南康长公主抿了抿唇, “你们在外面给你们外祖母请个安, 别进去打扰她老人家了。”她不想让儿女见到长辈狰狞的面孔。 庆王妃便让李恪李漱玉招待陆夷光和陆见游。 陆夷光和陆见游遂只在门外请了个安。 两人先去探望了下李憬,九岁的小男孩,细细弱弱猫儿一般,但凡见到他的人都心里有数,这孩子很难养住。 陆见游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小玩具,一样样展示给李憬看。 面无血色的小男孩眼里聚起光。 陆夷光心下恻然,别过眼不敢细看,多看一眼就多一分伤怀。 待李憬睡着之后,陆见游随着李恪离开,而陆夷光则和李漱玉去了花园。 两人坐在凉亭里说着闲话,就见远远走来一行人。 符骥是代顺阳长公主来探望庆太妃的,乍见陆夷光,符骥顿觉别扭,满身的不自在。 盖因上元节游花船,哪想竟被陆夷光和昭仁公主撞了个正着。陆夷光居然还有脸让他别带坏陆见游,谁带坏谁啊,就她以为陆见游是个乖的,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儿。还有明明是陆见湛起的头,他才是被带坏的那个。 符骥觉得自己原冤死了,比窦娥还冤。 不经意间对上陆夷光的视线,符骥哼了一声。 陆夷光也哼了一声,敢做还怕人说。 稍后,又来了好几拨探望庆王妃的宗室,其中还有靖宁郡王。 眼下他今非昔比,不再是闲散郡王,领了户部的差事,俗话说得好,男人不能无权,男人有权才有底气。 陆夷光具体说不上来,但是就是觉得他与之前相比有了不小的变化。 既然遇上了少不得要问个好。 坐在凉亭里的陆夷光和李漱玉走出来,“郡王好。” 靖宁郡王弯了下嘴角,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太妃娘娘现下如何?” 李漱玉面带愁色,“祖母身子倒好,就是视力不见好转。” 靖宁郡王安慰,“太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否极泰来。” “承郡王吉言。”李漱玉客气一笑。 若有所觉一般,靖宁郡王瞥了一眼陆夷光。 陆夷光心虚地别过眼,她就是发现好一阵没见,靖宁郡王更俊俏了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已。 她这一错眼就看见了远远走来的陆见深,“大哥。” 陆见深也是来看望庆太妃的,眼前的情形令他的薄唇抿成了锋利的弧度,视线不着痕在陆夷光和靖宁郡王身上转了一圈。 看见好看的人就挪不开眼,阿萝这毛病,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郡王。”陆见深拱手作揖。 靖宁郡王颔首示意。 “郡王也是来探望太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