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人都应景的笑起来。 陆诗云无意间看到陆玉簪,计上心头,“这里美如春天,若是不画下来,实在可惜,不如我们来作画吧。” 几个小一点的姑娘兴冲冲拍手叫好。 陆玉簪面露难色,在楚家,练字都不舍得,更别说学画,外祖父虽为秀才,也是不会作画的。回到陆家之后,倒是跟着姐妹们一块上课,只时日尚短,且错过了最佳学习的年纪,她的画作实在羞于见人。 想拒绝的陆初凌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好啊。”她不喜陆玉簪,陆玉簪的存在就是活生生在昭告世人父亲的不忠母亲的难堪。哪怕大姐说,出生不是陆玉簪能选择的,她们母女也是可怜人,她还是不喜欢陆玉簪母女,就是不喜欢。 陆玉簪绕了下手帕,慢慢放松下来,早该习惯了,她越是表现的在意,反倒越能勾起她们的兴致。 陆诗云隔着两排花询问,“大姐,阿萝妹妹,你们要参加吗?” 陆夷光摩挲着棋子,眼睛依旧放在棋盘上,“难得偷个懒,我可不想再提笔。” 陆初凝暗暗瞪她们一眼,待会儿庆王府的姑娘许是要过来,陆玉簪丢人,难道她们就长脸了,“平时让你们画画倒是各种找理由偷懒,今儿倒是勤快了。” 说曹操曹操到,庆王府的人来了,南康长公主派人传她们过去给老太妃和王妃请安。 请了安,姑娘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番,说说笑笑地回花房,走到一半,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可算是来了。”陆夷光兴奋的伸手接,手上一凉,只留下一点水迹便消失不见,这雪太小了。 “我们去腊梅林那,肯定特别美。”陆初凌提议。 响应者无数,小姑娘多有些浪漫情怀,陆夷光也觉得好,让人去拿一些斗篷过来,又对陆玉簪道,“你才好了没多久,还是留在花房吧,那里暖和。” 陆初凝也道,“你现在受不得寒。” 陆玉簪感激,她自己是不敢扫兴的,“那我在花房烹了热茶等你们。” 陆初凌暗暗一撇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姐和陆夷光那么维护她。 目送她们走远,陆玉簪才加紧步伐回花房,她拢了拢衣袖,有些凉了,自打受了伤,她体质便不如当初。 经过一棵银杏树时,听见了一声惊惶的喵呜声。 “姑娘,那里有一只猫。”翠色惊讶的指着光秃秃的银杏树干,她是蔡氏指给陆玉簪的丫鬟。 陆玉簪抬头一看,认出蹲在树杈上的猫是颇得陆夷光喜欢的一只黑猫,不觉笑了,“黑豆又下不来了。”她记得这只黑猫特别爱爬树,十次里有个五六次下不来。 水盈盈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树下两个人,彷佛在求救。 陆玉簪靠近,目测了下距离,伸出手拍了拍,“黑豆,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喵呜~” 哄了三回,黑猫都不肯下来,陆玉簪望了望周围,视线内无人,大抵在避雪,“翠色,你去寻下人,跟他们说猫在树上下不来了,他们知道怎么做的。”熟能生巧,公主府的下人也都习惯了拯救各种犄角旮旯里的猫。 翠色不放安心,“这里怪冷的,姑娘先去花房,奴婢去找人。” 陆玉簪看了看树杈上可怜无助的小黑猫,“这点时间不要紧,你快去快回。” 翠色便只好去了。 陆玉簪不死心,继续诱哄,“黑豆,我这里有小鱼干,你下来吃好不好……” 任凭怎么哄,小黑猫岿然不动,一幅本喵很惜命的傲娇样。 李恪拜见过南康长公主之后,便随着陆见游告退。他和陆见游以及弟弟们差着年岁,兴趣爱好不同,说不到一块,且他这个兄长杵在那,一群小的也玩不痛快,便说了一声,他去藏书楼。 公主府的藏书楼有三层之高,里头藏书丰富以万计,其中还有不少孤本,乃陆家三代人心血积累所成。 陆老爷子想洗去一身商贾铜臭,在买书上从来都不吝啬金钱。陆父仕途平平至死也只是个县令,却是个风雅的,收藏了不少书。陆徵在藏书上比父祖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以就有了这么一座巍巍藏书楼。 行至半路,李恪一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