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娶她,我与她身份有别,她出自名门,我是王府庶子,历来皇家娶媳择婿都选自民间或者小官小吏之家,我与谢姑娘断无可能,你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李恪停顿了下,“这般不择手段,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一个不好就结下死仇。” 李莹玉羞惭满面又哭起来,泪水涟涟,姿态楚楚,“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恪垂眸看着她,“知错便好,以后你莫要如此,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且记得这世上并非但凡你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更不该妄图通过旁门左道的途径去争取,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李莹玉泪雨滂沱,连连点头,“大哥,以后我再不敢了。” 李恪这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见他容色稍霁,李莹玉期期艾艾地开口,“大哥,祖母会怎么惩戒我?” 李恪,“祖母说让你在佛堂里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李莹玉舒了一口气。 佛堂外的菊月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到正房,低声复述。 庆太妃出神地望着屡屡升腾而起的檀香,观莹玉那模样,恪儿的确是清白的。那就好,只会耍小聪明的人走不远。 并非但凡你想得到的都能得到。 庆太妃细细琢磨着这句话,世子之位,恪儿肯定想得到,但是无论他再优秀,只要憬儿好好的,就轮不到他,大周实行嫡长制。 李恪文武全才,偏是庶长子。而嫡子李憬年幼体弱,就不说性子怯弱了,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未知数。 庆太妃自个儿也纠结的很,更让她头疼的金侧妃,野心昭然若揭,要不是她压着,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两边斗了十几年,将来任何一边获胜,都不会轻饶了另一方,她们是畅快了,可她心疼啊,不管哪一边都是她的血脉,庆太妃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 庆太妃头疼欲裂之际,南康长公主心情却是极好,她收到了二儿子陆见湛的信。 “老二就是个懒鬼,写个信都不殷勤。”南康长公主抱怨。 陆夷光附议,掸了掸信纸,“多写两个字,能要了他命似的,懒死了。” 南康长公主失笑。 “阿娘,二哥过年会回来的吧。”陆夷光再一次确认。 南康长公主,“如无意外会回来。” 陆夷光点点头,“那就好,”又托了脸嘟囔,“可还有半年呢!” “过过就快了,这不已经半年过去了。”陆见湛是年初去的水师。 陆夷光老气横秋一叹,“二哥真是的,找了个这么远的地,还危险。” 南康长公主笑而不语,宝剑锋从磨砺出,转而问她,“你箱笼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阿娘真的不跟我们一块去避暑吗?”陆夷光摇了摇南康长公主的手。 南康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像你们兄妹俩,猴儿一样的性子,见天儿想往外跑。” 陆夷光嘿嘿一笑。 第二天,陆夷光和陆见游拜别过父母便出了门,今儿是休沐日,是以陆徵和陆见深都在家。陆见深还会送二人到城外三十里处的朱雀亭,朱雀又名长离,这名儿倒是应景的很。 朱雀亭内休息的一行人认出了公主府的徽记,气氛微变,隐隐有如临大敌之势。 “姑娘,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启程吧。”一位老嬷嬷对谢存华说道, 这一行人正是前去山东外祖家避风头的谢存华,随着杜若带伤离开公主府,陆杜两家解除婚约,关于陆夷光、杜若、谢存华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能闹得这般甚嚣尘上,自然少不了与三家不对付的人家的推波助澜,谣言止于智者,然而智者少,大多数人最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