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献上来?私下开铺子是想做什么?” 近几年皇子们渐渐长大了,景正帝对他们也越来越猜忌,齐司南私自开铺子这件事让他不得不多想。 齐司南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紧张,“回父皇,这铺子本不是儿臣的,是儿臣的一位朋友的,方子也是他在古籍中偶然发现的。今儿是他请儿臣去镇场子的,他是想借儿臣之手把方子呈给您。” “哦?”景正帝来了兴趣,“不是你的?那他为何不留着自己开铺子呢?” “他说想为这江山社稷尽一份力,说这方子在他手中便失了它应有的作用了。”齐司南面不改色的道。 景正帝哈哈一笑,“朕怎么觉得这话那么假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景正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齐司南看目的达到了,“这可不是假话,我那位朋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抱负,儿臣也是想帮他一把。” “方子呢?” 齐司南赶忙拿了出来,景正帝看了却没有接,“你那位朋友是?” “回父皇,他姓安名文广,是安国公府的六少爷。” “安国公府?”景正帝重复了一句,“安国公知道此事吗?” “回父皇,并不知,他本想告诉安国公的,是儿臣没让,既然想要献上来那说不说就没有必要了吧,再说了,如果说了这方子还不一定能献的上来呢。”齐司南一本正经的回答,他不知不觉中便把安国公给坑了。 景正帝斜了他一眼,“你还真把这方子当自己的了,还阻拦人家告诉家里。” “这不是为了父皇着想吗!儿臣也是想为父皇分忧。”齐司南狗腿的道。 “行了,朕知你的心了,这方子朕不要,朕把它交给你,至于你和你的朋友怎么分那朕就不管了,不过以后这宫里的纸你要免费供应。”景正帝脸上的表情不像刚开始那样凝重了,他在乎的不是方子是谁的,他在乎的是他这个儿子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虽然这纸的利润不错,但他还真没把它当回事。 “这不好吧,这方子本就是打算献给父皇的,今儿在铺子里卖也是想先试试水,看卖的怎样,如果利润不好就不给父皇您添麻烦了。”齐司南今儿致力于把狗腿做到底。 景正帝的脸上更加放松了,“给你你就收着,不就是一个方子吗?多大点事啊!快拿着滚,朕这还有事。” “那儿臣就收下了,儿臣,还有一事相求。”齐司南捏着方子跪下道。 “说。” “回父皇,这方子的事您能不告诉安国公吗?刚开始的时候是儿臣阻止他告诉他父亲,安国公如果现在知道了肯定会迁怒于他的。” 景正帝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倒是重情义,行了,朕答应你了,下去吧。”他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提防年轻力壮的儿子们,看到齐司南这样重情重义,心里不禁暗暗满意。一个重情义的儿子肯定会更加尊重他这个父皇。 齐司南出了养心殿的门就变了脸色,冷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今天这一出他完全没有准备,他本想着晚上的时候进宫去找父皇,向他进献澄心堂纸的方子,他有把握父皇肯定不会收,这纸的利润他还没看在眼里,况且今儿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书画店是他的了,父皇好面子,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着他的计划进行,肯定是陈贵妃那个毒妇去父皇跟前嚼舌根了,竟然让父皇怀疑他图谋不轨,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他可当不起! 幸亏他给圆了回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一想到他刚刚那么狗腿,就有些想吐!父皇刚开始的时候正在气头上,他不能直接说方子是他的,要是说了估计接下来他说什么父皇都听不进去了,他只能迂回的转移话题拍马屁。 再说了,他本就想在进献方子的时候提一下安姝灵的弟弟,也算是回报那三成的利润。至于为什么不提安姝灵,这是因为在古代女子的名声太大并不是好事,况且还是这种名声,世人都觉得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他的父皇也是这样认为,他不能冒这个险,谁知道提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今儿提安文广也是算准了父皇喜欢那些为国为民的人,所以他并不是没有把握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步险棋,但这步棋同时也是最有利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