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胳膊腿儿,兴奋又酣畅。 “瞧你那小样儿!” 秦玥点点他嫩嘟嘟的脸蛋儿,抱着他腋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柔笑着亲了一下。一抬头,却看见周恒站在自己面前,清俊的脸蒙着柔和的红光,眉眼含笑,极近沉静隽美。 “回来了!” “恩。” 周恒倾身。瑾泽半扭着小屁股,直接从秦玥手中撞进他怀里,周恒笑着将他抱起,泽包子发出软呆的咯咯笑声,小手开始不老实地抓他的帽子。 瑾泽劲很大,起码是能够将一顶帽子给拽歪的,所以,周恒的帽子就歪歪扭扭扣在他脑袋上,遮住了他的眼。而他面上,只有高挺的鼻梁和浅浅弯着的嘴角,弧度柔和。 秦玥一手将官帽摘下,拍拍周恒的背:“回屋里吧。你的事办的怎么样?” “都在计划中。” 摘掉帽子的周恒,额头光洁,眉目清晰。猛一瞧过去,就像刚出壳的小动物,浑身都是柔软脆弱的气息,又带着微微的未散的温暖。 秦玥虽然不太清楚周恒具体做的事,但很明显,她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她见了阿正带来的假银,也知道那些假的飞鹰牌。之前张文隼只在周家村呆了一顿饭的时间就走了,她就知道周恒跟他说了什么,而村子里能够跟张文隼沾上边的事儿,只有郑斌在重城受伤之事。 两两相交,便是有人在暗中设计对付张文隼,而一条关键的线索链偏偏落在了周恒手里,恰能将此事翻盘,且将幕后之人回击的身败名裂。 当日出去给瑾泽买玩具的时候,周恒心情确实是飘飘呼呼的,但秋闱很好奇的捡了人家院子里的牌子给他看,他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马上将那牌子与飞鹰将军联系起来。 不知道那牌子与重城的事是否有联系,但若是有联系,想必当时张文隼是没有动作的,不然怎么在这小院子里出现这种作假? 周恒心底里是十分想买过玩具下午就启程回去的,却还是找到了张文隼,将此事商议了一番,才在次日启程回去的。 张文隼之所以没有主动反击,是因为在重城山匪事件后,潜伏在他身边的人竟然始终没有了任何动作,他暗中密查,也未将此人找出来。在不清楚身边隐患,或是没有将之清理出去的时候,张文隼认为其他的事都可以先等着。 攘外必先安内,他必须将那人揪出来。而最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请君出瓮。 所以,就出现了,先认罪后翻供,逼得刑部将人证物证请出的情况。在所有人面前,揭开那些拥裹在他身上的阴险计策,腐朽心思。 而秦玥,在看到假银子的时候,就从“假”这个字眼上,想到了上次看到的假飞鹰牌。搁在一块对比,相同点是,它们都是用力一摔就裂的物件。呵呵,还真是出自一人之手啊! 刑部大堂上秋闱说的那些话,自然是秦玥让他死记下来的,不然,这出戏,没法演。 “锋芒过于尖利了。”秦玥给周恒倒了水。 周恒一手托着瑾泽,一手端起来。泽包子看见爹爹喝水了,自己就老实下来,大眼乌黑,忽闪闪瞅着喉结上下翻动的周恒。 “是不是要安静些时候?”她问。 “曹越是明面上的主使者,假银的事,没有当堂说情。皇上命我和张文隼一同调查此事。”周恒放下水杯,静静望着秦玥。 秦玥秀静白皙的脸庞就在他眼前,眼眸温柔米分唇微翘,神色缱眷轻柔:“你不想停下来?” 她只是担心周恒突然冒出头来,还是一桩大事,会立刻进入对手视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从太子遭人追杀就能看出,大皇子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人。发现刚在京城扎根的周恒,特别他还是个温温和和清清淡淡的文人,竟然冷不丁在背后捅一刀子,不就地谋杀就不错了…… 周恒淡笑,轻柔的光线在他眸中浅浅晕开,迷离一片,“不是的。玥玥希望我停一下?” “这些事情,你们不是早就已经剥离的差不多了吗?就算你不出现,张文隼一个人也是可以应付的。” 秦玥在他温润的注视下,笑着眨眨眼。将剩下的事都丢给张文隼,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我有打算,玥玥不用担心。” 周恒将秦玥往自己身边带了点,一手搭在她肩上,瑾泽也软软趴在他胸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