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清俊俊的男人,却用受气小媳妇儿的目光看着自己,秦玥再怎么憋火,也被他看的闷出烟直接熄火了。 “相公,你说吧!” 秦玥捏了周恒覆在自己手上的手臂,软嫩的声儿里带着点儿质问,带着点儿苦笑:“咱们这大儿子是怎么来的?” “爹说了,我就是从山上蹦下来的……”秋闱可怜巴巴回了一句。 秦玥明眸一睁,吓得他又将脑袋缩回去。 周恒安抚地拍拍秦玥的手,开始讲一天前的事儿。 原来周恒在考试结束后,想起来之前和秦玥去过的梁城玄光寺,趁着自己心神还清楚,体力还充足,就又去了一趟。 玄光寺本就在梁城郊外,一维寺庙浅棕庄重的围墙后,就再没别的人家,平原辽远,在微阴的天际下,苍苍茫茫。 那老和尚还识得周恒,彼时秋闱初了,一干学子不是进客栈蒙头大睡,就是直接回家,寺中无人,光脑袋和尚直说周恒有佛缘,拉着他天上人间的说了好长时间,直将周恒说的昏昏欲睡,到重阳进去找他了,才终于脱身出来。 出来玄光寺,周恒脑子都是昏昏的,又拉着重阳往郊外走了去。天儿阴着,凉风嗖嗖,正是迎面风,走着走着就将周恒的意识吹清醒了。 而那时,二人已经走的很远了,望见玄光寺的外墙也变成了悬在天边的一条浅淡黄云。 “重阳,咱们回去吧,早些歇息明日回……” 家字还没说出口,不远处骤起白光,刺目震荡,光如水纹迅猛展裂,热气压力在空中剧烈喷发,剧辣辣的冲击火舌一般窜来…… 周恒一惊,已经被重阳蒙头扑倒在地。 “嘭——” 随之而来的是一波巨响,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两人俯卧在地,鼻息皆是土尘,手下地面不住颤动,还不断有碎石土块打到身上,火辣辣的疼。 许久,异像方消,但两人打落满身土石,做了一场梦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才知道这动静是多么大。 巨大的冲击似将天上的阴云撕裂了,明朗的一块裂缝将前方开阔的视野照亮,原来前方不是平原,而是一座低缓的山。但此时,那山的一半都被炸平了,仍有淡淡的尘土气云雾般向上飞起。 重阳呆愣愣看着那缺口的山,要将一座山炸烂,那得是多强大的内力…… 而在重阳望着远方发愣的时候,周恒低哑哑叫了他一声,不远处有人! 方才还是平展展的大路,四维是青草蔓延,而现在,草已焦黄,地面满是大大小小石块。两人快速在乱石从中跑过,来到那人跟前。 只是晕过去了,且一点伤都没有,周恒以为他是同他俩一样,被炸响误伤的人,就将他带回客栈,以免一会儿又更多的人来,不知要怎么盘问他们……虽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那人醒来,竟是什么都不记得,第一眼看见周恒,就张口喊他爹…… 找大夫来看病,人家却说他身子骨好的很,比牛都壮,想来是脑子傻了。 这人又一直叫周恒爹,老大夫瞧着他俩直笑,说他这做哥的倒是得了便宜儿子…… 周恒扶额中,突然想起自己在与重阳倒地的时候,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蹭着地飞来的声音,而这人出现的地方,又正是那声响传来的地儿。 再看看乐此不疲玩着茶杯,将之捏成一把一把米分末的,就算脸上被土灰遮成花猫却挡不住清秀俊美的白嫩男人。 周恒确定了一个猜想。 眼前这个喊自己爹的人,就是那巨响和光波的始作俑者,虽不知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状况。但周恒肯定,他把自己炸傻了…… 男人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但重阳觉得,他应该是江湖中人。以他这前不见古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