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身子开始缓缓地抽搐。 “阿正,咱们……回家吧!”他委屈的抿抿嘴,鼻子下面又有鼻涕了。 幸好他带帕子了,阿正将他的小脸儿和鼻涕都给擦了,又扶他起来,让他自个儿拍拍身上的土。 害怕的劲儿来的惊悚,去的还算快,许至炎扁着嘴:“对不起啊,把你干净的衣服弄脏了……” “没事!”阿正将他屁股旁边的土打干净,笑道:“只要人没脏就行!” “我当然不会脏了……”至炎慢腾腾回了一句。 “那咱们走吧!”阿正转上他的手腕。 “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啊,真是可惜,还不如不上山呢,吓到至炎了,真是对不起!” “……没事,又不是你愿意的!” 两人走了几步路,阿正渐渐将脚步停了,许至炎疑惑。 “怎么了?” 阿正眉眼低垂,黑黑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情,微抿的嘴角却是透着小人儿微微不耐的心情。他安静转身,望着那柳树一碧成雨成雾,环绕在山间似不老的精灵一般,层层叠叠,日光洒落,将其照的如同一颗碧玉明珠,莹光灼灼,迷离梦幻,不知人间天堂。 阿正神情稍滞,浅浅启了唇,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至炎轻晃了他的手:“阿正?” 阿正收回视线,朝他微微一笑,却仍是有什么夙愿一般,瞧着那边。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低低的,似乎化成了一道银丝,旋转着缠绕到那片绿雾上,眷恋的,思念的,长久又隐忍,不敢拿出,终还是想开口。 “阿银,你不想正面看看我吗?” “我,长高了呢,衣服都是新做的,以前的穿上短了一截,露出脚脖有点凉。” “你呢?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抱着你很轻松,不知道现在还行不……” 阿正的声音戛然而止,许至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一团绿雾中缓缓走出一只发光的白狼,浑身雪白,无一杂色,亮的如同一场梦的妖精。 银毫,一双绿眸妖冶,透亮的注视着人,一切尽入眼底,仿佛无处遁形。 阿正微笑,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双臂。 “阿银……” 白狼身形如练,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飞射而来,直直钻进了阿正张开的怀中,阿正瞬时收手,一人一狼撞的结实又激烈,撞的心房微微发颤,呼吸深沉炙热。 阿正笑着蹭在它身上。温热的软皮毛,极干净,是银毫的习惯。带着熟悉的味道,和它的温暖,一起钻入他的鼻孔,填满他的心房。 许至炎愣愣地看着不同类的两者在一起亲昵又熟悉的拱蹭,那般互相宠爱,那般好久不见的满怀沉淀思念,仿佛将他隔离开了一样。 阿正起身,将银毫半举着细细瞧着。 “长大了,也沉了,是不是过的很好?现在能一个人抓到猎物吗?” 银毫不会说话,却是缓缓的,柔柔的,长吻飘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如少女细细指尖的明润,如繁花盛放后的饱满。 然后,伸出纷纷的舌头朝阿正面上一舔,温热,湿濡。 阿正抿着嘴闭了眼,耐心享受时隔数月,银毫带给他的亲切问候。 这般直白,这般奔放! 银毫瞧着他,收回了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