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了啊!” 懒伙计一缩脖子:“别啊堂哥!我好不容易有个活儿,我回去还不行吗!”说着便讪笑着回了店里。 小子捧着簪子,诚恳道:“夫人,实不相瞒,这簪身是我做的,您说我这工艺值十五两,小子我很高兴。这簪子卖价确实是三十五两,卖给您了!” 秦玥细细看他,是个眼睛清明的小伙子,她想了想:“好,我要了。” “诶!多谢夫人!您先等一下,我给您拿个盒子!”小子跑到摊子前笑嘻嘻跟那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瞥他一眼从下面给他抽了个红绸子长盒。 小子将簪子小心摆整齐,扣上盒子交给秦玥:“夫人拿好!” 秦玥接下,温和道:“你在这家店并不好过。若是想有别的出路,做自己喜欢的事,今天你完了工可到祥隆客栈找我!” 小子一愣,做自己喜欢的事?他喜欢与人攀谈做生意,可是掌柜的侄子儿子都与他抢客人。他喜欢闲下来看看师傅做工,自己也认真的打磨上一会儿,可掌柜的不许他一个伙计做那事,塑银师傅也嫌弃他。 小子愣怔间,周恒将四块碎银塞到他手里,他更呆愣了,“多,多了!三十五两就可,您给了我四十两!” 说着话他就要掏袖中的碎银找给周恒。 “不用了,给你四十两便有四十两的用处!你拿着吧。记下我娘子的话便好。”周恒朝他客气疏淡一笑,便携了秦玥离开。 张文义瞧瞧那小子,目里浅光泛泛,小玥儿瞧上他的手艺想开银饰店了?他悠悠前行,看似缓慢的步子,却在一瞬跟上了夫妻俩。 小子回到店里还是失神样子,摊边的男人瞪了他好几次他都不知道,直到手中银子被懒伙计抢走。 “嘿!卖了四十两!小子你够本事啊!多的五两归我了!”他拿走十两,扔下一小角银子,五两的。 小子看着台面上正好的三十五两,突然想到,以往他将银饰原价卖出,这人直骂骂咧咧说上他一整天,有时第二天起来还骂他,嫌他太实诚不会多卖点银子。而现在,他拿了五两,便又乐呵呵的朝自己笑…… 原来四十两的用处便是如此?小子心中一片茫然空荡,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响,若想有出路,到祥隆客栈找我! 熙攘的人群里,秦玥捏着周恒的胳膊:“相公何必多给他五两,让人抢走的,都是咱们的血汗钱!” 周恒覆上她乱抓挠的小手:“玥玥想要的人,为夫当然要出一把力,让那小子感恩戴德了。” 张文义泛滥的笑声飘起,像他身上的绿云一样缥缈,“周恒真是个细致的人!比你家娘子还细致!” 周恒但笑不语,他是有目的的啊,此细致,不敌娘子的细致。 俩人都没理会他,张文义不尴尬,继续道:“秦玥是想以后做银饰?银饰在我朝也是不吃香的啊,你可要谨慎些!” “那我就做那个将银饰带香的人!或者说,只有从我手中出来的银饰吃香,那才不枉我细细思虑一回!”少女的脸浸在阳光中,丝滑泛着浅水一样的闪亮,眸中坚定与带笑的自信流光溢彩,恍若雨后横跨山巅的一弯虹,惊艳。 “为夫也支持娘子!”周恒目光温柔,话声轻浅。 张文义稍愣即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合作生意之人,有气魄有胆识! “咦,那是卖糖人儿的?”秦玥低低惊讶,眸中闪光,拉着周恒过去:“我要吃!” 两人穿越了不少人挤到糖人老伯跟前,和一群小孩儿争地方。 张文义将心中对他合伙人的赞美轻轻的搁下,深感无聊,却还是慢慢踱了过去,看秦玥一脸兴致高涨的睁大眼睛看老伯画花儿。 “很好瞧吗……”他低着声音,闲闲道。 秦玥目不转睛,没搭理他,周恒却淡淡回头:“娘子喜欢,看看也不耽误什么,张兄若是有旁的想看,可以过去。” 张文义面上没了那面具一样的笑,嘟囔着:“都是小儿在看,咱们三个大人掺和什么。” 周恒还没反驳他呢,秦玥朗声一笑递给他一个大大的糖人:“相公,你也吃!” 那糖人比他的手还大,周恒愣怔地接过,看秦玥像吃到食儿的猫一样舔了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