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站了一会儿,没有小孩儿在自己身边乱说话,还挺寂寞的。 “重阳,跟我上山打猎去!” 重阳在一旁整东西,连程一捞他的膀子,二话不说将人带上了屋顶,几个跳跃到了山边。 “诶,主子可是不让我们私自出去的。”他的功夫比不上连程,硬是被捞着过来了。 山边斜卷的风扫了尘土堆了一弯半月,重阳转身要往回走。 连程逮猫似的掐上他的后颈,“跟着我就没事。” 他揽上重阳的肩膀,边走边道:“我告诉你啊,山上有狼,还有一只白狼是在阿正家长大的,现在也在山上,咱们找着它把它带回来,阿正肯定高兴。” “白狼?我见过。” 啊?连程微顿:“在哪?” “就在山上,那天咱们去摘核桃板栗,它就站在离你们不远的山头上瞧着你们。”重阳拿下他的胳膊,“还是只小狼,没长大。” “这么说那狼真通人性?整日看着阿正呢?”连程轻声说着:“你带我过去,咱们将它捉回来。” “那咱们不打猎了?” “猎到银毫比别的都好!”连程一拍他脑袋道。 俩人在山间走着说着,一路到了山顶。 “连根狼毛都见不到,你是不是带错地儿了?”连程扫视周围一眼,阴测测与重阳说话。 这冬日里的荒山野岭,没有个人瞎儿,满目苍凉寒人。 “村子里的人都不希望遇上狼,怕丢了性命。你倒好,遇不上还说我……哪有每天都能遇上的?那天我也是一瞥瞧见它了。”重阳望望四周,寂寥暗淡,风声唳唳扎人的凉。 “该不会是躲起来不想让我找到吧?”连程原地转了几个圈,一圈圈瞧着四周,丝毫异样都不放过。 银毫自走后就没有一点消息,他是后来的,也是听他们提过才知道。秦玥说它还会回来,只是不知何时。 山中除了植物就是动物,银毫懂人性知物性,难道是这山上的动物提前告诉它了所以它藏起来了? 连程很苦恼,他在新县给阿正买了顶毛边帽子,不知道他戴着合适不。若是能在小孩儿不在家的时候将银毫逮回来,他肯定比见到一顶帽子要开心! 离连程五里外远的山坡头上,银毫迎着寒凉的北风站立,遥望周家村地界,冰眸米分碎的凌光丝丝缕缕交缠。 它身上暖萌的气息渐消,披上的是凶戾雄姿,遥望生寒,翻浪白毛掀起层层掩藏的生猛,若冬日冰山的银辉冰芒,夺目耀眼。 银毫身后是跟随而来的灰狼,条条硕大压它几倍,却都安静的立在它身后,毫无离了领地的焦躁不安。 银毫亮眼的白毛如抖开了一顶斗篷迎风而起,如雪纷飞。它是狼王,天生的狼王。连程在山边的话早已被山间的动物传入它耳中,以消免自己被撕食的恶果。 这安稳人世毫无纠葛,顺风行船事半功倍,周恒与秦玥日子过得安逸,它还没有回去的理由。为免连程抓狼,狼群有伤亡,它便带了部属奔至此处躲避。 世间辽阔苍茫,万事宗杂,总有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险,它只需宁静注视,潜伏山间,待有难,必相助!足矣。 连程与重阳寻而不得,在山间搜了好几处兔窝狐狸洞,扛了一大堆野物回了家。 “主子,我好像看见连大哥和重阳了。”石青赶着车,山间土路上,前方两人扛着众多野物甚是抢眼。 秦玥一撩车帘,果然就是他俩,打那么多东西?幸好现在是冬天能保留的时间长些,不然都得馊烂了。 阿正也掀了窗帘往外看:“二师父!” 连程听见了马车轮子碾地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回来了。谁还会在周家村有马车的,不就是他们家吗? “回来了?正好有吃的。”连程将手中的兔子一伸,白毛晃晃,怎不见石心探头? 这丫头昨晚上还让他吃大肥肉来着,今儿不让她吃兔子了,女人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肉。 躺枪的石心,吃肥肉根本就是连程的梦,他现在却将那当成真事儿了…… “师父真牛!抓了这么多兔子。”小孩儿一直探着头在车外,大脑袋跟挂在车上似的。 “还有一只活的。”重阳手中捧着的小只兔子递给他,“拿着玩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