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孩子不会有事!”不等他说完,易楚已尖叫起来,身子前倾软倒在地上,双手抓住了常太医的衣襟,“太医,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求求你……” “杜夫人……”常太医伸着手,想扶又不敢扶,只扯住自己的衣襟,惶惶地说:“杜夫人快起来,切不可如此激动,于胎儿无益。” 宫女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了易楚。 太后叹一声,道:“太医开方子吧。” 又有宫女取来纸笔,铺在桌面上。 常太医考虑再三,开了保胎的方子,“每日一剂,先吃三天,等我把过脉再斟酌着增减。” 太后看了看方子,交给宫女,“照方子抓药,先煎一剂来。” 易楚流着泪,喃喃低语,“不可能,不会的,我的孩子怎么会有事?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到了这里也好好的,既没吃点心,也没喝茶水,怎么会动了胎气,怎么会动了胎气?”哀怨无助的目光轻轻移到太后脸上。 太后也是不解,问道:“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常太医皱着眉头,突然面色一凛,“是麝香,屋里有麝香的气味,”目光逡巡一番,看到屋角的香炉,凑上前深吸口气,又摇摇头。 顾琛轻声道:“太后娘娘素日礼佛,只用檀香,从不用麝。” 常太医点点头,没错,香炉里燃的确实是檀香。 可又是哪里来的麝香味儿? 正此时,门外传来女子的喊声,“出了什么事,我家夫人怎么了?让我进去看看。” 是冬雪。 有人拦住了她,低声劝说着什么。 太后沉了脸,“谁在外头吵闹,还不拉下去?” 易楚连忙道:“是我的婢女,请太后开恩让她进来,她带着衣服。” 太后扫一眼她湿了半边的裙子,冲宫女点点头。 宫女开了门,冬雪一个箭步窜到易楚身边,不迭声地问:“夫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易楚虚弱地说:“快帮我把裙子换下来。” 冬雪这才发现她的裙子湿了,正要扶她,突然抽了抽鼻子,嚷道:“怎么这么浓的香味?” 这一嚷,屋里的人尽都听到了。 常太医急步过来,点点头,“没错,是麝香,夫人有孕在身,哪能用重的麝香?” 太后也起身走到易楚身边,目光凛然地盯着冬雪看了眼,突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怎么当差的?” 冬雪冷不防捱这一下,半边脸都肿了,连忙跪下,“娘娘明鉴,我家夫人原本就不太爱用香料,自打有了身子,不管是屋子还是衣服都没用过熏香……这裙子,这裙子早上穿时还没有这个味儿,请娘娘明察。” 易楚也有气无力地说:“娘娘,不管她的事,先前这裙子确实没香味儿。” 太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