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易楚拎着菜篮子出门,易齐自告奋勇地跟着去。 易楚挑眉,她这么主动,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菜市场一如既往地喧闹,易楚挑了把油菜,买了两根水萝卜。家里还有干蘑菇,蘑菇炒油菜,水萝卜切成丝用糖拌着,再添道荤菜就行。 易齐撺掇着去卖鱼的地方。 易楚好奇地问:“你想吃鱼?” 易齐尚未回答,看到胡玫迎面走来。 看到两人,胡玫尴尬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易齐转头不想理她,易楚却大方地问了好,“难得见你出门买菜,你嫂子呢?” 胡玫脸上红了红,低声说:“嫂子带着阿娇回娘家了,家里人都忙着,我就出来了。” 易楚听了并不在意,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胡玫看出她们明显的疏离,无奈地跺了跺脚。 现在的胡家可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胡祖母躺在床上不能动,心性大改,动辄朝胡婆娘发脾气。儿媳妇伺候婆婆天经地义,胡婆娘有苦难言,更让她憋屈的是,她被拘在胡祖母屋里出不得门,胡屠户却没闲着,竟然勾搭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寡妇。 胡屠户自打搂了卖身女子纤细的腰肢,摸了她白嫩的小手,仿似回到了年轻时候,再也不愿意碰皮糙腰粗的胡婆娘。他四处寻摸着再找个有风情的人伺候,可人牙子那里多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年纪太轻不说,看着也没开窍。胡屠户可没闲心调~教,不知怎地,有人打听到他的心思,给他介绍了个刚出孝的小寡妇。 小寡妇本就是个风流的,相公在世时就常常偷腥,现在相公没了,婆家人不想要这个惹祸精,等她守完一年夫孝,就将她逐出了门。婆家还算厚道,将当初的嫁妆尽数归还,还额外给了十两银子。 小寡妇娘家人多屋少住不下,还有好几个未出阁的侄女,哪能收留被逐出门的姑奶奶?正好小寡妇也不愿回去看哥嫂的脸色,便赁了间屋子独住,正觉得长夜难耐,恰巧就遇到了胡屠户。 小寡妇生得细皮嫩肉,再加上旷久了,饥渴得不行。胡屠户也是心痒了些时日,两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干柴遇烈火,当夜就成了好事。 没过几日,胡屠户就离不开小寡妇,张罗着接回家里,同吃同宿。 胡婆娘一边伺候着挑刺的婆婆,一边跟胡屠户和小寡妇干架,搞得筋疲力尽。 儿子也不省心,胡大媳妇见胡娇脸被打肿了,差点破了相,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管的,心生忿怒,撺弄着胡大回了娘家。 胡三胡四则天天吵着要成亲,胡婆娘哪有心思顾他们。两人一商量,结伴逛窑子去了,包子铺的生意也不管了,天天尽在窑姐怀里胡闹。 胡家乱成一团糟,没有个管事的,这一家大小买菜做饭的事,自然就落在了胡玫头上。 易家姐妹根本不关心胡家的事,两人走到卖鱼的地方,易齐重提方才的话头,俯在易楚耳边悄声道:“我听人说,屋里养盆金鱼,时不时盯着看阵子,眼珠会又黑又亮,特别有神。咱们买几条金鱼养着吧?” 易楚失笑,“菜市场哪有卖金鱼的,那得到专门卖花卖鸟的地方去。” 可既然来了,易楚还是挑了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