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也不只凌元辰一人,等到大军入城再说吧,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就让大军在城外住上一晚,明日一早,朕与皇后亲自去城门迎接大军入城。”萧景泽道。 帝后亲迎,那可是对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最大的恩赏与荣宠,凌元辰当即行礼拜谢。 萧景泽这才看向华月,道:“你回来谱倒摆得不小,一进门就要吃要喝的伺候着,知不知道反省?刚刚朕说要论功行赏,到了你这儿就得领罚,也不罚别的,你出去了多久,就在家里禁足多久吧。” 禁足八个月,华月一听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吃东西,三两下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喝了一大口水,忙道:“皇上可别啊……我知道错了,你千万别禁我的足,我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一边说一边还冲谢瑶光使眼色,示意她替自己求情。 谢瑶光忍了半晌的笑,最终还是解围道:“算了,她都知道错了,你也别罚得太重了,万一再跑一会可怎么办?” “我都说了不敢了……”对于谢瑶光的调侃,华月弱弱地辩解了一句。 萧景泽说得是玩笑话,只是想吓她一吓,见她知错了,也就顺着台阶道:“那朕就再信你一回,若还有下次,朕就让宗正府派几个嬷嬷,专门教教你规矩。” 华月郡主是个见好就收的,知道没事了,嘿嘿哈哈乖巧地点头,像是别人说什么她都能应下来似的。 萧景泽转头又问了凌元辰许多话,接回来他上交的兵符,留他在宫里吃了顿饭,这才让他回城外将自己的意思转达给将士们。 凌元辰点点头,起身要走,又迟疑地看了华月郡主一眼。 华月抱着一碟儿现炸的肉丸子,见他抬腿要走,放下碟子就要跟上去,不料却被萧景泽给叫住了,“你要去哪儿?” “我……我跟凌将军回军中。”华月这话说得有几分心虚。 萧景泽无语,“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郡主乔装打扮混入军营中去了,还是想怎么样?一个姑娘家待着男人堆里是什么章程,哪都不许去,就给朕在这儿待着,朕已经派侍卫去长公主府和文远侯府通知皇姐和你娘了,她们想必一会儿就到。” 华月苦着脸,看了看谢瑶光,又看了看凌元辰,两人没有一个想要替她求情的,只得自己开口,“我……凌元帅照顾我这么久,我还没当面向他道谢,我……我是想回去谢谢他。” 萧景泽不为所动道,“不急在这一时。” 华月也没了法子,正想着撒泼耍赖的时候,听到凌元辰道:“郡主久久离家不归,是该先同家人团聚,臣会向兄长转达你的谢意的。” “哎。”听到心上人的这番话,华月郡主也不想着闹了,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眉眼弯弯一看就知道心情极好。 长公主与文远侯夫人到了宫中,先是将华月郡主训斥了一通,然后祖孙三人又抱头哭了一阵,尤其是文远侯夫人,平日里虽然对女儿种种行为不喜,但毕竟是手心里的肉,在外头吃了近一年的苦,哪里舍得,尤其是看到华月郡主又黑又瘦的模样,想骂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华月欢欢喜喜地跟着长辈回了家,在家中又将她这大半年的经历说了一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第二日,凌元照领着大军进城,高头大马,英姿飒飒,到底是染了血的将士们,浑身的气势不是那些平日里巡防都城的京畿卫能有的。 全城百姓夹道欢呼,有那正值嫁龄的姑娘,偏爱这样的英雄郎,一时间香帕、荷包丢满了那拉着军用物资的马车。 长安城许久没有这样的盛事了,沿街的店铺里挤满了客人,小二楼上面乌泱泱地全是脑袋,就连那竖在外头的木头竿子上也爬了人,说书人的醒木一拍,扇子一摇,舌灿莲花的说起那凌元帅领兵抗击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