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虽然值得高兴,但真正让人感到喜悦的是,凌元照所率领的抗击匈奴的大军,马上就要到长安了。 这几日,在长安城,老百姓们听到马匹疾驰的声音,都会涌到城门口,瞧一瞧是不是大军进城了。 终于,在八月二十八这天,大军到了城外,驻扎在离城门五里的地方,凌元辰领着华月郡主骑着马儿进宫报信。 那一身盔甲,染了风霜,少年儿郎脸上的疤痕在太阳下熠熠闪光,起初有人生疑,后来看到那马奔跑起来浑身如同流血一般,终于兴奋的喊起来,“回来了!大军回来了!凌元帅领着大军回长安了!” 小摊贩不叫卖了,街上的行人快步往城中的主街道上走,嬉戏玩耍的孩童像是也懂得了什么似的,飞跑着往城外去,被爹娘揪住了耳朵,还依旧叫嚷着要看打了胜仗的将军。 华月郡主抱着凌元辰的腰,也不埋怨疾驰的马儿颠地屁股疼,她这一年在外边,晒得黑了,吃了苦头,可也不再是长安城里不谙世事的刁蛮郡主,她是北疆战场上的兵,是杀过匈奴人保卫了大安疆土的人,她的骄傲不再拘泥于长公主的孙女,文远侯嫡女这样的高贵身份,而是更重要的东西。 宫城门外的侍卫将人拦住,“皇宫之内不得骑马,下来。” 凌元辰出示了凌元照交给他的兵符,“我乃前锋营凌元辰,有紧急军务面见皇上,还请二位放行。”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你可以进去,这个人不行,近日宫中盘查严格,皇上和皇后亲口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出,还请凌小将军见谅。” 华月忍不住抬头,质问道:“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侍卫是认得她的,忙行礼道:“卑职见过郡主,郡主怎么……”怎么和凌将军在一起?当然,这后半句侍卫是不敢问的,只是小心翼翼地说:“郡主想进宫,当然可以了,您请。” 华月哼了一声,道:“算你们识相!” “郡主!” 听到凌元辰这一无奈的称呼,华月嘿嘿一笑,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宫城,道:“我下次不乱发脾气了,你别不理我了。” 凌元辰没有放慢速度,但也没有甩开她的胳膊,华月抿着嘴偷着乐。 见凌元辰直奔未央宫,华月连忙拉住他,“别急,皇上不一定在未央宫,我们先去椒房殿,如果我没猜错,他十有□□在谢小七……哦,皇后娘娘那里。” 皇后宿居未央宫,后自请移居椒房殿,帝王随之而去。凌元辰对于帝后感情的印象,还停留在出征前夕听到的传言,他脚步一顿,整个人就被华月拽着走,“你信我,皇上肯定在那里。” 要不怎么说华月郡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呢,对这位皇帝叔祖父的性情极为了解,两人进入椒房殿时,萧景泽和谢瑶光两人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对弈。 听到禀报,皇后娘娘连棋也顾不得下,慌忙下了塌,手不小心带倒了棋盒,圆润的黑玉棋子哗啦啦散落一地,她吩咐宫女们收拾,也没喊萧景泽,自己先到了外边。 “三舅舅,是大军要进城了吗?你们这一路可好?”谢瑶光人还未到大殿,声先至了,等到出来一抬头,才诧异道:“华月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华月郡主却不同她客气,“快叫人给我们弄些吃的喝的,一路快马加鞭进了城,这会儿又渴又饿。” 谢瑶光应了一声,匆忙吩咐了下去,才道:“你说你,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可把长公主和文远侯夫人给急坏了,要不是舅舅写信来说找着了你,这一年恐怕你娘和长公主都得吃不下睡不着。” 华月自知此事理亏,嘿嘿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小七……皇后娘娘,你没去过西域,不知道那里黄沙漫天,白天能把人晒死,晚上又能把人冻死,又没水又吃的,渴了得找一种会流汁水的树,饿了啃树皮,捉住地鼠就是一顿肉,你还别说,那沙鼠瞧着怪恶心的,可烤熟了真是又鲜又美味。” “你出去一趟,倒好像涨了不少见识。” 萧景泽缓步走了出来,凌元辰急忙行礼,他摆摆手,示意对方起身,道:“一路回来辛苦了,凌元帅的奏折我看过了,说是此战多亏你孤军深入诱敌,才能一举歼灭左贤王率领的大军,为你请功呢。” “那皇上打算怎么奖赏元辰……”华月嘴里塞着东西,咕哝着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