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已经临近春日,不少梅花开败,风一吹,那粉色的花瓣就摇摇晃晃地从枝头落了下来。 “今年冬天好像过得格外快,一不留神这一年又过去了。”萧景泽牵着谢瑶光的手,“这一处有台阶,小心滑。” “谁说不是呢。”谢瑶光笑了笑,“我以前没来过这里,还以为成了个破败的院子,没想到景致这样好。” “我也鲜少来,上一回还是陪母妃来的。”萧景泽想了想,“听说皇祖父那会儿,这里的确是个破败院子,这一园的梅树无人修建,落花无人清扫,有些离得近的,枝条都长到一块儿去了,后来父皇登基后,才让人重新修整的。” 谢瑶光没有继续问下去,睿宗皇帝不是什么好风雅的人物,修整这院子,多半也是和太宗皇帝一样,为了红粉佳人。 她换了个话题,道,“我娘也喜欢梅花,可惜以前在安阳侯府,没有那么大的院子给她种,只能养着几盆紫花梅过过瘾,这几年倒是养了些,但是梅花这东西,长得本就慢,我……” 萧景泽没等她话说完便笑开了,“想要给敬夫人讨几株梅树,直说便罢了,这么拐弯抹角的,是怕我不给你吗?嗯?”最后一个字,微微扬起声调,笑意似是从喉咙间溢出来一般。 皇帝陛下在外人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可偏爱逗弄谢瑶光,每回非得把人弄恼了,又好声好气地哄着。 谢瑶光见得多了,脸皮也渐渐地厚起来,咳嗽了两声道,“那你给不给,说句话嘛!” “皇后是在向我撒娇吗?”萧景泽笑了笑,原本就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说道:“阿瑶开了口,我也不能小气,等到过了上元节,让人挖几株送到敬夫人府上去,可好?” 他的这句“可好”,是在谢瑶光耳边说的,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耳朵上,激起一阵痒意。 谢瑶光缩了缩脖子,“你别离的这么近呀。” 萧景泽笑,“阿瑶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怎么还亲近不得了?我若是送了敬夫人梅树,你这做女儿的,是不是得替敬夫人谢谢我啊?” “你想要什么?先说好,不做衣裳了,那些小玩意还成,我做的衣裳没有绣娘做的好,你就甭穿出去丢人了。”谢瑶光抢白,随即又道,“你看人家哪朝哪代的皇后,是会亲手做衣裳的,做得又不好,上回长公主还笑我来着。” 萧景泽特别喜欢谢瑶光亲手为他做的东西,无论是衣物还是香囊荷包这样的小物件,可惜谢瑶光绣艺虽然也算过得去,比宗正府的绣娘总是要差上一大截的,上一次裁衣裳时没留意,一个袖子比另一个长了些许,被长公主给瞧了出来,将这恩恩爱爱的两夫妻好一顿挤兑。 “不用你动手,动动嘴就好。”萧景泽眯着眼睛看她,笑得像只狐狸。 大抵是太过熟悉这人,谢瑶光几乎是顷刻之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道:“你的脸皮,是不是比长安城的城墙还要厚?” 萧景泽只管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里似有慑人夺魄的光,温柔又深邃,让人难以拒绝。 谢瑶光实在熬不过这粘人的视线,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贼一般地,凑过去轻轻地在萧景泽脸上亲了一下,一触即离。 坏心眼的皇帝又岂是如此好打发的,萧景泽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谢瑶光的惊呼声全被堵在了嘴里,温柔缱绻。 ?她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抱的更紧,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块儿,萧景泽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得,她躲不开挣不脱,还被他的温柔给亲晕了头,竟然不自觉地回应起来。 萧景泽低沉的笑声自耳畔传来,他舔了舔唇,又轻轻地扫过她的耳朵,谢瑶光受不得痒,整个人缩到他怀里,红着脸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