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任何人提起便是。” “装作没发生过,难道就等于真的没发生过么?”绿萝犯了倔,“世子,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不亏是做过伴读书童的,肚子里墨水都比一般人多几两,气急了骂人,成语还一串串往外蹦。 孟珠蒙在被子里,听着话音不对,哭声顿住,小手把被子扒下来,露出闷得米分扑扑的小脸蛋来,一双黑亮的大眼迷惑地看看绿萝,又看看燕驰飞,最后问:“绿萝,你在说什么?驰飞哥哥做了什么坏事?” 绿萝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姑娘,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他半夜闯进姑娘房里,意图不轨。” 孟珠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没有,他没有。” 她嗓音本就天生娇滴滴,如今又因为年纪的关系,还带着些微软软的童音,帮人辩白起来也没什么说服力,绿萝当然不信:“姑娘,你别怕,有我在呢,我们可以……” 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就算有她,好像除了骂几句,也是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武功高强的如霜吃里扒外,已经背叛了主子,就算她敢打,也不可能打得过燕世子。 燕驰飞适时抓住机会,问:“你可以如何?骂不走,打不过,你打算去叫帮手?让整个孟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今夜我进了孟珠的房里?你觉得这样她的清誉就能保住了?难道你不怕人多嘴杂,最后这事传得整个晋京都知道?” 绿萝被他这番强词夺理问得哑口无言,气得眼睛都红了。 孟珠却不干了:“驰飞你别欺负她,她又没做错事,她都是为了我好。”转而再向绿萝说,“你出去吧,别担心,是我叫驰飞哥哥来的。” 虽然从前做过不少次,但当着绿萝的面说出来,孟珠还是很害羞,一边说一边又躲回被筒里。 绿萝现在最想做的是把孟珠从被子里拖出来,好好问上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做这么大胆的事情,然后还要劝谏一番,让她知道错大了。 可碍于燕驰飞在场,她又觉得孟珠还是躲在被子里吃亏比较少,于是站在原地顿脚,说:“姑娘,我不能走,三更半夜,我不能留你和世子独处,姑娘还是请世子快些离开吧。” 燕驰飞说:“我来找你家姑娘是有正事商议,你且避一避,稍后说完话,我自会离开。” “嗯,我们只是说话,你别想歪了。”孟珠催着,“快出去吧,不然耽搁久了,天亮了,驰飞哥哥走时该被护院看到了。”因为隔着被子,她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绿萝只好不情不愿地出门去,好在值夜的窄榻靠着门边,她留心听,虽然听不请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但也能听见两人确实一直低声说话,又觉得自己大抵是误会了,将来应当找个机会向未来姑爷赔不是。 燕驰飞见绿萝离开,先动手拔下床板上的三枚柳叶镖丢在地上,然后才将孟珠从被子里剥出来,刮着她的鼻梁说:“你看看你,害我被当成了偷香窃玉之人,以后我在你的丫鬟面前还能有威严吗?” 孟珠撇撇嘴,与他犟道:“关我什么事?今天又不是我叫你过来的,是你自己跑来的。” “那是谁整个下午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我不放心才想着来看看。”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孟珠扯着被子躺下去,打着哈欠说,“人家想睡觉了。” 这么不粘人,一看就还在赌气,燕驰飞当然不可能走。 不过,他其实也不大会哄人。 前世里他们从议亲到成亲都没经历过任何波折,成亲后又聚少离多,相处得相敬如宾,连吵嘴都没有过,他有时还觉得孟珠可能有点怕他,不然怎么能从来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巧柔顺得不像个妻子,更像个宠物猫儿。 所以,燕驰飞对于这种事没有经验。 他只能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