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驰飞对比并未多推辞,只是在六月末孟珠生日时,回了一份礼给她。 书院七月时会放一个月的假,这日是孟珠放假最后一次去见燕驰飞。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整个都见不到他,孟珠难免有些依依不舍。 她原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两个人多少会亲近些。 然而,并没有。 事与愿违,孟珠甚至隐隐感觉到燕驰飞待她比从前冷淡了。 难道他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所以刻意保持距离吗? 难道他就那样不愿意娶自己? 可前世里,明明是他主动来提亲的,提亲前他们可只见过一面。 孟珠一直觉得燕驰飞对自己一见钟情。 只不过,既然前世都一见钟情了,为什么今生见了这么多次,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孟珠很苦恼。 她习惯性一边磨墨一边想心事出了神,连燕驰飞递来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匣都没有察觉。 燕驰飞看孟珠蹙眉嘟嘴,两眼放空,小脑袋歪着,还不时摇晃两下,就连他叫她不应,拿笔在她脸颊上点了一下都没有反应,就知道她又去找神仙议事了。 他倒转笔管,在孟珠手腕上连敲数下,才见她大梦初醒似的看过来。 “给你的。”燕驰飞一扬手中木匣。 孟珠好奇地接过来,抽开匣盖,见到红丝绒的衬底上摆着一枚田黄石印章。 家世摆在这里,孟珠自然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一眼就看出那田黄石用料极好,色淡柔黄,红筋明显,顶端还雕了数朵簇成一团的腊梅。 “是我自己雕的。”燕驰飞解释,“送这个给你,一来贺你后日生辰,二来也是奖励你整个学期认真又耐心地给我磨墨。” 孟珠高兴得快要飘起来,他亲手雕的,雕腊梅,是觉得她向腊梅一样高洁吗? 原来他还是很欣赏自己的嘛。 孟珠越想越开心,兴致勃勃地把印章拿起来,看到印章底部刻了四个字:墨上黄花。 她不解其意,眨巴着眼看燕驰飞。 燕驰飞笑:“你不觉得很适合你么?不信你自己找个镜子照照看。” 孟珠从荷包里摸出小把镜,举起来一照,“啊”地一声捂住脸:“怎么会这样?” 燕驰飞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只说:“我眼看着你自己蹭上去的,又说自己不小了,做事竟然还这样迷糊。” 孟珠一点也没怀疑他,羞愧难当地掏了手帕出来擦脸。 直到打包回家那天,她还没想通,为什么自己会蹭出一道痕迹,而不是一片。 七月初五,东宫送来帖子。 后日乞巧节,容安郡主夏侯芊在绿柳居包了雅间,邀各家贵女同聚。 万氏看贴子上写的是孟氏姐妹,微微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去福鑫堂找孟老夫人商量。 她琢磨得是孟珍:“珍儿已在家里足待了两个多月,若是当真生病也罢,但明明人好好的,这样久了,怕要闷出病来。只不知母亲对此事有何安排?” 孟老夫人听了万氏的话,也有沉吟:“我最近也在想这事,假托生病,总也要有好的一天,倒不如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 万氏得了令,准备告退回房去回帖子。 不想孟老夫人留她:“且不忙,我还有事和你商量。” 万氏只得又坐下。 “珍儿反正也去不得书院了,倒不如趁早给她相看起来。”孟老夫人慢悠悠道,“她是老大,把她的婚事安排好,后面的两个妹妹才好跟上。” 这事万氏也不是没想过,只如今有些为难:“到腊月里与珍儿同年的女学生们就毕业了,好多有女儿的人家都等着那时候才议亲,只差几个月时间,少男方有人不肯等的。” “我也没说必须立刻办起来嘛,才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