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人家大姑娘,一会儿又说人家小孩子,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是怎么样?” 她裹着大氅,根本看不出身材是否玲珑,可燕驰飞却想起前世来,他们在热孝里成亲,守了三年孝,圆房时孟珠都已经十七岁了,真真正正的大姑娘,哪里都不小。 为了掩饰这不合时宜的绮思,他轻咳一声,开始为孟珠检查伤势。 他修长的手从膝盖向下,一下下按压她的腿骨,不时问:“这疼吗?” 孟珠一直摇头,按到脚腕时,忽然叫:“疼!” 一下把脚缩了回去。 燕驰飞又把她脚拽回来,道声“唐突”,便褪了她鞋袜查看。 脚腕关节处肿得包了个大馒头,青紫一片,因孟珠脚儿小巧,皮肤极白嫩,更显得伤势严重。 燕驰飞仔细检查过,告诉她:“骨头没事,也没脱臼,看来只是扭伤了,回去敷敷药,将养一阵就好了,不用担心。” 一抬头,孟珠正盯着他手,嘴里嘟囔:“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却把奴奴的腿摸了一个遍!” 说到得意处,还忍不住摇晃了两下那只小白脚,自然免不了触动伤处,裂开嘴嘶嘶呼痛。 燕驰飞皱眉:“我是给你看诊,和大夫救死扶伤一个道理,你从小到达看过多少大夫,难道每个都要让人家负责一次不成。” 孟珠嘟嘴拧头,那意思摆明就是两个字:不管。 生死关头走一趟,她想得很清楚了,再不非得苛求步骤都和前世一样,反正他们最后要成亲,谁先迈出第一步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燕驰飞现在摆明很抗拒,那她应该怎么做呢? 让一个男人愿意娶自己,这门学问哪里教? 燕驰飞没按原路返回,那断崖下来容易,上去却难,更何况还背多一个孟珠。 他沿着山脉的走向前行,只要方向没错,总能走回去。 两刻钟后,他看到了书院里另一个凉亭远香亭,这座亭子连着木制阶梯,沿阶梯走上去,便到了书院头门里,正巧跟匆匆往里赶的卓喜和罗海打了照面。 已过二更时分,书院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了。 他们当然不会声张,悄没声地去了燕驰飞的院子。 蒋沁和乔歆早把那骗人的婢女压了过来,这会儿正等得心急,眼看燕驰飞背了孟珠进来,细细打量。 孟珠虽然额头有点青紫,手也擦损了,又明显伤了腿脚,但精气神儿不错,应该没有大碍。她们总算放下心来。 孟珠由乔蒋两人陪着回了斋舍休息,燕驰飞则把婢女送去徐山长那里审问,然而什么有用都没能问出来,那婢女也不过是受了个自称是燕驰飞派来的女子所托。 徐山长假说自己房中丢了东西,把书院中的婢女集合起来让她指认,又带着她在天地玄黄四班上课时站在窗外挨个看学生们的样子,又在开饭时带她到斋舍观察学生们带来的女书童。 青衣婢认认真真地走上三转,也没能找出那个人来。 线索断在这里,进行不下去。 幸好还有那个口技人,他口中的不知名男人果然按约定来给他送银钱。 燕驰飞让罗海暗中监视,查探那人身份。 罗海一路跟踪,万万想不到,那男人竟进了孟国公府的后门。 他借故打听一番,原来那人竟是孟云升原配何氏的陪房。 按照晋国的风俗,女子陪嫁的钱财与奴仆,婆家无权支配。若女子过世,陪嫁则全部由亲生子女继承。 整个孟国公府里能支使何氏陪房做事的,只有孟珽和孟珍兄妹俩。 孟珍对此直认不讳,孟老夫人气得亲自请出家法来。 孟珍挨了打,却半点不服软,她跪在祖宗牌位前,眼泪也不落一滴,只咬定自己都是为了家里好:“我不想阿宝和容安郡主争风,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