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陆成不解,跟着想到什么,笑道:“虽然不是左右偏旁的,但里面有木字。” 媳妇说了,得像徐槐那样,取个木字旁的。 凝香哼了哼,盯着他提醒道:“阿木是我弟弟,是我们徐家人!” 陆成怔住,随即大笑。因为阿木太小,他完全把阿木当儿子养了,想名字直接扣了自家的姓。 “赶紧给我生个儿子!”在媳妇跟前丢了人,陆成飞快钻到凝香娘俩的被窝,在她身后使坏。 凝香暗暗好笑,女儿睡着就跟他生儿子去了,结果陆成又在关键时刻及时退出了庄稼地。 他还没过够想什么时候抱媳妇就什么时候抱的日子,至于儿子,不急。 夫妻俩舒舒服服地睡了,老院那边,躺到陆定阿木都睡着了,陆言悄悄地下了地。 ☆、179|99 正月十六的晚上,皓月当初,如水的月光与冷风一起吹过来,冻得人直打寒颤。 这种时候还想约会的,要么是分离太久的夫妻,要么就是刚刚好上的,新鲜地什么都不顾。 陆言自己不怕冷,但他怕他的好表妹冻着,因此去叫表妹前先鬼鬼祟祟地将自己的被褥被子抱到了前院的驴棚。驴棚靠近屋子这边用木板分成了两部分,地方宽敞的那边拴着毛驴,狭窄的这边摆着准备喂毛驴的干草,当垫子最合适。 陆言铺好被子,摸摸里面还有一点他留下的热气,满意地笑了,然后走到西屋门口,对着门缝轻轻地学耗子吱吱了一声。 里面没有回应,陆言耐心地等着,终于听到有人起来的动静,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阿桃睡得香,也许寒冷的冬夜众人睡得都香,周玉悄无声息地穿好衣裳,因为只想同即将远行的表哥说几句话就回来,她没再费事梳头,裹紧斗篷便走了出来。昏暗里,陆言牵着她手,带她去了前院。 “去哪儿啊?”周玉见男人牵着她往驴棚走,不太确定地问。 “这边冷,我抱了被子来,咱们盖着被子说。”陆言压低声音道。 咱们盖着被子,不是她一人盖被子。 周玉脸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恼怒地往回挣手。他把她当什么了?再喜欢,也不能没成亲就钻一个被窝啊,上次只是靠在他怀里他就那样了,这次真与他躺一个被窝,他,他该不会真想那样吧? 周玉越发不肯上前。 “阿玉,我三月才回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盖被子只是怕咱们冻出病来,绝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别怕。”陆言将人抱到怀里,用自己的肩膀帮她挡住风,下巴贴着她额头,“我离开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低沉不舍的声音,听得小姑娘软了心肠。 扭捏了一会儿,半推半就地先钻进了铺在草堆上的被窝里。 陆言脱了鞋子,揣着一颗咚咚跳的心躺到了她另一边。草堆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互相挤压的碎响,无端端有种让人脸红心慌的暧昧,周玉缩了缩脖子,悄悄地往里侧挪,结果这一挪身下的草堆响得更明显了。 “别动,别让人听见。”陆言侧身搂住她,找好了两人都合适的姿势后,草堆终于不响了。 “阿玉,还冷吗?”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就落到了她耳朵上。 周玉轻轻摇了摇头,想到母亲临走前对他的告诫,周玉心中微苦,小声道:“京城美人多,你……” “阿玉在我眼里最美。”陆言搂住她腰,用额头将她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慢慢往外拱,再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寻她嘴唇,“有了阿玉,再美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也无异于一只母猪。” 这话周玉爱听,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四唇相贴,体内升起的热迅速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厚实的棉被亦隔绝了外面的风声,隔壁的毛驴就跟没听到一板之隔的怪异动静一样,继续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睡觉,只有隔壁小姑娘声音稍微大了,毛驴才动动蹄子。 新房那边,陆成突然醒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