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天蒙蒙亮,凝香知道陆成醒了,轻轻推了他一下。 “还早,多睡会儿。”陆成摸摸媳妇的肚子,享受地叹了声,“再过俩月,我闺女就出来了。” 他手暖呼呼的,贴着肚子特别舒服,凝香也摸了摸肚子,柔声笑道:“二婶大伯母都说我肚子尖,多半是儿子。女儿叫果儿,真是儿子叫什么啊?嫂子说侄儿小名就叫牛牛了,我觉得挺好听的,牛长得多壮实,这名字好。” “你想要壮实的名字?”陆成看着她笑,“那咱们生儿子就叫铁牛,比牛牛还壮。” 凝香立即将他的大爪子挪走了。 牛牛当小名憨憨地可爱,铁牛就太土了,好歹都读过书的,凝香无法接受给儿子起个土名。 “你怎么不叫铁牛?”凝香赌气地道。 陆成刚要反驳,炕头被窝里突然传来了阿南茫然的声音,“娘,谁叫铁牛?” 儿子醒了。 凝香扭头,对上了阿南乌溜溜的凤眼,乖乖地缩在被窝里,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小家伙睡得早醒得早,凝香笑着打趣陆成道:“你爹……” 还没说完,陆成大手突然挤到了她腿间。 凝香顿时不敢说他坏话,临时改口道:“你爹说镇上有个买柿子的人叫铁牛。” 前几天陆成去城里卖了一回柿子,今年下雹子,柿子也受了点影响,比去年少卖了五钱银。 提到柿子,阿南对谁叫铁牛不感兴趣了,讨好地望着娘亲:“一会儿我要吃柿子。” 家里窗台上摆了好几个大柿子呢。 凝香点点头,哄道:“柿子凉,阿南跟舅舅一起吃一个,自己吃肚子疼。” 阿南乖乖嗯了声,扭头看了还在睡觉的舅舅一下,嘿嘿笑,“舅舅喂我吃。”说完了没有得到回应,阿南爬起来看看,见舅舅眼睛闭着,赶紧又钻回被窝,大眼睛在爹娘身上转了转,喊陆成:“爹爹,我想尿尿!” 凝香闷笑,肩膀颤抖。 陆成轻轻掐了她一下,故意道:“让你娘给你拿夜壶。” 凝香笑着看儿子。 阿南才舍不得使唤娘亲,理直气壮道:“娘肚子里有妹妹,不能干活。” 陆成无话可说,认命地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了出来,跳到地上端起夜壶。阿南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站在炕沿前,有模有样地扶着小小鸟对准爹爹手里的夜壶,这就嘘了起来。旁边阿木听到动静,拱了拱转过身,看到外甥在嘘嘘,他抬眼看向姐夫。 陆成看懂了小舅子的眼神,就让他也起来。 伺候完了两个小祖宗,陆成提着夜壶问媳妇,“你用不用?” 他没正经的,阿木阿南一起在被窝里笑。 凝香直接蒙住了脑袋。 陆成第一个穿好衣裳,泼了夜壶再忙碌早饭,凝香娘仨在被窝里聊天,饭快熟也有热水洗脸了才起来。因为要回娘家,凝香给两个孩子拿了平时串门才穿的好衣裳,她则穿上了许氏送她的旧衣裳。那是许氏怀孕时穿的,看起来还特别新,两人身高差不多,凝香穿着正合身。怀孕的时候胖,做了新衣裳往后也穿不了,不值得。 打扮好了,饭后一家四口再次坐上了驴车,顾及凝香的肚子,陆成赶得特别稳当。 徐家。 徐槐夫妻俩已经搬到新盖的厢房去了,虽然今天是孩子满月,也是管平出月子的日子,但天太冷,李氏不许儿媳妇下地,就让她在炕上看孩子。陆家离得近,凝香他们是最先到的,在上房坐了会儿,身体都暖和了,凝香就领着俩孩子去厢房了。 徐槐伺候的好,怀次孩子,管平脸蛋丰润了不少,白里透红,清秀里多了几分妩媚。 “快到炕上坐。”管平笑着张罗凝香上炕。 凝香没有客气,低头脱鞋,徐秋儿懂事地扶着堂姐,然后再把急着上炕看孩子的阿南抱了上去,阿木个子高,没用人帮忙。 炕头被窝里,刚满月的牛牛还在睡觉,脸蛋红扑扑的,眉眼像极了徐槐。 阿木跪趴在旁边,轻声喊牛牛。 阿南学舅舅,也喊牛牛,好奇地摸了摸牛牛的小脸蛋。 好梦被扰,牛牛不满地皱了皱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