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到了一旁。 夜深人静,徐槐如被人关在圈里几年的壮牛,如今终于有活儿做了,发疯般带着他的犁头,冲进庄稼地里一阵狂跑,不时甩下豆大的汗珠。且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别的耕牛差,牟着劲不肯主动停下来,非要主人夸夸他才行。 管平可没心思夸他,只觉得浑身快散架了,练武再辛苦都没有现在难受,若不是让她吃如此大苦的是她自己选的丈夫,管平真想将他掀到地上。 “我,我数到五,再不停我动手了。”眉头紧蹙,管平冷冷地道,说完也不给徐槐发问的机会,真的数了起来。 徐槐急了,有种时间到了他还没干好活的紧迫感,连忙全力以赴,赶在她数完前一气冲到了尽头。 忙完了,徐槐脑海里有片刻眩晕,埋在她肩头没力气动了。 感受着男人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疲惫中的心满意足,管平宽容地给他时间平复。 良久良久,他呼吸稳了下来,管平刚要推他,耳边忽然传来他满足的低语,“平儿,你真好。” 管平身体一僵,昏暗的烛光照不清她眼里的情绪,“你喊我什么?” 徐槐的魂儿还在云中飘着呢,想也没想就重复了一遍。 香儿秋儿,名字里加个“儿”,这样叫起来多亲昵,妻子的名字有点像男人,太硬气了。 自以为起了个好名字,徐槐又笑着唤了声,抬起脑袋想看看妻子是什么表情。 然而没等他看清,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管平本来就气他横冲直撞让她生不如死,再听他给她起了个让她浑身起小疙瘩的恶心名字,因此出手毫不留情,盯着他威胁道:“再叫一次,以后都别想再进我被窝。” 徐槐吓傻了,连连点头。 “下去。”管平闭上眼睛撵人。 徐槐慌忙离开,老老实实在旁边躺下,一动不敢动,听到管平擦拭的动静,才想起自己也得收拾收拾。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徐槐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小声赔罪,“是我不会起小名,你别生气了?” 刚成亲就得罪了媳妇,徐槐后悔极了。 管平背对他躺着,因为没那么疼了,怒气也消了大半,顿了顿道:“我爹娘活着时,叫我平娘。”姓非本姓,名是本名。 “平娘……”关键时刻,徐槐还是有点聪明的,将下手狠辣身量却娇小的妻子搂到怀里,温柔地唤了声,“平娘好听,我以后都这样叫你。” 男人肩膀宽阔,听着他亲昵地说出许久不曾听见的称呼,管平身体放松下来,嗯了声。 夫妻俩说了几句贴己话,说着说着,徐槐食髓知味,又想不老实了。 他没开口,管平就感受到了,方才的温情荡然无存,一把将人推开,转过去道:“我睡了,你也睡吧。” 徐槐不想睡,可是媳妇摆明了不想给,他没有勇气耍横,只得平躺着,挠心挠肺地忍。 管平自以为很清楚丈夫的胆量,放心地睡了,因此半夜突然遭到偷袭,未曾提前准备的她失了先机,正要强行掀开他,明明耍横欺负人的丈夫却边坏边不停哀求,求得她一时心软,一直陪他折腾到了大半夜。 ☆、119|99 新媳妇进了门,次日清早,凝香领着弟弟堂妹早早去了东院。 灶房里面,管平帮李氏做饭呢,看见笑嘻嘻过来看热闹的姐弟三人,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瞧着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她喊李氏的称呼变成了“娘”。 嫂子太镇定,闹起来都没劲儿,徐秋儿环视一周,奇怪道:“我大哥呢?” 李氏险些笑出声,瞅瞅儿媳妇猜测道:“你大哥害羞了,不敢出来。” 真是的,旁人家是小媳妇害羞,自家倒好,那么大的儿子反而新嫁娘似的不敢出门。 徐秋儿不知道兄长起来了没有,撺掇阿木去里面看看。阿木仰头看亲姐姐,见姐姐也没有阻拦,这才笑着跑进了西屋,“大哥,大伯母说你害羞了……啊,大哥别挠我痒痒,姐姐……嫂子嫂子……” 叫姐姐不管用,阿木聪明地喊起嫂子来。 才喊了一声,徐槐就将笑得脸蛋通红的堂弟放了下去,阿木喘着气逃了出来,徐槐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