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滔一见不妙,连忙伸手拦阻。 邵寒深此人将匕首放在章子青脖子里,因此根本不听,直到那人晕迷过去,这才将他像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等到章秀青气喘吁吁地赶到出口处,邵寒双手握拳,如同天神一般凛凛地站在路中央,脚边匍匐着两个人,一个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喊“饶命......”另一个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马滔向那名衣衫褴褛的男子道谢。 章秀青听到说话声,侧过头,看清那人的长相后,欢喜得险些哭出声来:“谢、谢......” “谢明非”三个字就在嘴边,然而她越是着急,越是叫不出来。 不了解章秀青的人以为她说的是“谢谢”两个字,然而邵寒却知道不是。 出于直觉,邵寒断定此人姓谢,而且就是章秀青放在心里喜欢了很久的人。 情敌相见,份外眼红,邵寒原本松开的拳头又握了起来。 看着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容颜,章秀青热泪盈眶,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想要像前世那样去抚摸谢明非的脸颊,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秀青,刚才可曾伤到你?”邵寒仿佛没有发现章秀青的异样,嘴角甚至带着一抹笑容。 章秀青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目光在邵寒身上只停留了半秒钟就看向谢明非,温柔绻缱,既有无限的追忆,又有数不尽的喜悦。 这一年,谢明非跟邵寒一样,刚满二十岁,眼眸如泉水一般清澈,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章秀青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第71章 嫉妒如狂 邵寒心里嫉妒得几欲发狂,他紧紧地握住双拳,指甲深深地刺在掌心之中,强行忍住一脚将谢明非踢飞的冲动,笑吟吟地向谢明非道谢,并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来上海干什么…… 谢明非一脸菜色,身上的衣服破得跟乞丐似的,不过洗得还算干净。邵寒的话一问出口,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几十道视线,就数章秀青的最为灼烈。这种目光,邵寒在大学里见得多了,那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谢明非若有所觉,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章秀青几眼,可是随即他就被邵寒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给惊到,慌忙收回视线,垂着头,略有些局促地说道:“我叫谢明非,是河南人,原本在老家跟着亲戚学做木工,一个月前因为母亲生重病,到上海求医……” 医院就是个无底洞,对于贫困的家庭来说,连小毛小病都生不起,要是生重病,那简直是一场灾难。众人看着他满脸黯然的表情,猜测他必定是花光了身上的钱,没法回家,只得留在上海,靠捡破烂为生。 怎么又来一个母亲病重、到上海求医的孝子?这年头孝子怎么这么多?邵寒想起章秀青第一次来上海时,在车上遇到的那两个将借来给母亲治病的钱输得一干二净的“大孝子”,原本拧紧的眉头稍稍轻展了几分。 要拆穿这人是真孝子还是伪孝子,只有去他的老家打听,邵寒决定派人去河南走一敞,便装作无意的样子说道:“你是河南哪里人?我有个舍友也是河南省的,跟你是老乡,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谢明非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读完小学就去亲戚家里学做木匠了,这些年跟着亲戚走东家闯西家,也认识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全都连高中都没读过,要么在家里种地,要么在厂里打工,到外地求学的一个都没有……” 声音不紧不缓,带着一点点无奈,但是说了一大堆,却没回答他是哪里人。 邵寒很不甘心,可是再追问下去未免显得咄咄逼人,而且还很容易引起谢明非的疑心,邵寒转过头,看了一眼马滔。 马滔顿时就理解了邵寒的意思,虽然不明白邵寒为什么对这个小白脸感兴趣(打死都不承认这个小白脸比他帅,他羡慕妒忌恨,这才给对方贴了这么一个标签!)不过凭他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出过错的直觉,这个小白脸要倒大霉了。 同样的问题由不同的人问出来,产生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邵寒一向清冷寡言,看人的眼神冷漠疏离,浑身由内到外,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要是追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