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毅然决然地抛弃了追随他多日的鸟窝,换成了上海最新流行的六/四分发型,简直帅呆了,这要是回到j县,得有多少回头率啊!想到这一幕,马滔的心里简直要美死了,便模仿某部电视连续剧里的男主角,翘起千娇百媚的兰花指,放到嘴边,不怕死地叫嚣道:“夭寿就夭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邵寒被马滔妖娆的动作惊到了,倒抽了口凉气:“你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吗?” 马滔侧过身,作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动作:“我只听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邵寒咬牙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一脚踢向马滔的屁股……叫你再翘兰花指?叫你不学男人学女人?老子今天踢死你,省得养虎为患,将来跟我争抢章秀青...... 等到章秀青跟在章林根后面走进他们的房间,只见一个在拍打脚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直起身,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衫;另一个龇牙裂嘴、双手捂着屁股,不停地揉着.....这画面简直太美,章秀青不敢看。联想到前世关于两人搞基的传言,再联想到邵寒说他心里有喜欢的人,真是让她不想歪都不行。 虽然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旋风已经刮起,但是人们的思想还很保守,很多人听都没听过同性之间也可以相恋,邵寒做梦都没想到章秀青会怀疑他跟马滔搞对象,看到她脸色有异,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有心想要道歉,奈何边上还有两只电灯泡,只得怀着一颗遗憾的心踏上了回j县的车子。 章氏父女和马滔坐公交车去锦安纺织品有限公司,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半个小时到达。一位十八九岁、自称姓刘的小姑娘将他们带到会议室,让他们稍等片刻,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何义华过来。 马滔沉不住气,不时地站起来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嘀咕:“说好了九点钟见面的,这都已经十一点了,怎么还不来?”说完第n次拉开门,在外面晃了一圈后回来,一副牙疼的样子:“小刘让我们继续等下去……你们说这姓何的是不是想晾我们呀?就算想晾人,这么长时间也晾够了,不会是耍着我们玩吧?” 章秀青觉得何义华不是那种人,应该是临时有事被绊住了,耐着性子坐到十二点钟,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此时正值午休时间,先前坐满了人的办公室只剩下小刘一个人,看到她走出来,忙得晕头转向的小姑娘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立刻站起身来,歉意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何总出去了还没回来,要不,我先带你们去食堂吃饭吧!” 这年头供货商是大爷,别说只是白等了三个小时,就是白等三天她也不敢冲人家发火,章秀青笑得一脸灿烂,连声道谢。 小刘带他们去食堂,章秀青不露声色地套话:“你们公司几点上班啊?” 这不是什么机密,因此小姑娘爽快地回答:“办公室人员八点钟上班,工人两班倒,他们的上班时间跟我们不一样。” 章秀青继续问:“何总每天都跟你们一样准时上班吗?我听说很多老板都有迟到的习惯,有些干脆请人管理,一星期只露几次面。” “何总跟那些人不一样,他总是第一个上班,然后忙到最后一个下班。” “你们何总好敬业,早知道他这么忙,我们应该再早一个小时过来的,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碰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他去医院了……”大约是章秀青的那声“敬业”戳中了小刘的心,小姑娘吐出了实话:“车间出了点事情,有两个女工受了伤……” 章秀青总算知道了原委,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马滔。这货长了一张嘴,除了吃饭还能干嘛?连打听个事都打听不出来,不如用缝衣针缝上算了,省得整天废话连篇。 “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邵寒欺负我,你也欺负我!”马滔委屈地翘起了兰花指……兄弟,这活我不干了,换人来伺候吧! 章林根盯着马滔那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心想这要是在我们乡下,男人留长指甲,不是书呆子就是好吃懒做。这两种人都不容易讨着家子婆的,我要不要提醒他剪掉呢? 马滔用大拇指抵着中指,放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嘶,痛死了!昨晚厕所里冲凉,一只大蟑螂爬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后退时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到地上,当时他反应特灵敏,连忙学电视剧里的大侠,单手撑地,想要站起来,没料到地面太滑(打死都不承认是力气太小),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胳膊肘险些蹭掉一层皮,中指的指甲也险些崩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