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蹩脚得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邵冬成很意外林美红会说出这句话,要知道,自从与前妻离婚,他就将邵寒扔给了老母亲抚养,除了最开始几个月支付过抚养费,后面他就再没有付过一分钱。每次老母亲上门讨要,林美红就拿邵霆作借口,不是孩子饿了,就是孩子病了,弄到后来,老母亲也不高兴上门了。 虽说这个兔崽子有几分本事,没人管教也能够考上名牌大学,还能够自己凑齐学费,不过他再怎么牛,也是个在校大学生,既不能上班,也不能开店,手里能有几个钱?林美红开口就要五千,难道要这个兔崽子去抢银行?关键是就算邵寒有本事抢来,他也没胆子拿,万一被当成同案犯,还不得一起去坐牢,如今正在严打,撞到枪头上,搞不好要吃花生米…… 邵冬成破天荒地没有接林美红的话,邵霆抹了把人造血,冷笑道:“阿哥,外面的人都在传江南水乡是你和马滔合开的,五千块钱对你这个大老板来说不算多吧?你打伤了我,不会连医药费都不肯垫付吧?” 邵晴则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听说教师新村附近那套独门独院的房子是阿哥自己挣钱买的,阿爸,我们家什么时候也去县城买房子?” 邵冬成的眼睛都绿了,看着邵寒的目光就像是穷了一辈子的苦鬼走进银行,恨不得把里面的钱全都据为己有:“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邵寒,我是你阿爸,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告诉我?” 邵寒懒得去看邵冬成那丑恶的嘴脸,将带来的香烛果品摆到坟头上,然后点燃纸钱,默哀了十多分钟后,转身离开。 邵冬成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追上去拦住邵寒的去路,要他拿一万块钱出来,作为打伤邵霆的医药费及赔偿款,否则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后妈开口要五千,他的亲爹还要狠,一张口就是一万,邵寒回了三个字:“巴不得!” 邵冬成顿时恼羞成怒,再次伸手打邵寒,反被邵寒用力一推,摔了个四脚朝天。 林美红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丈夫吃亏(其实是不想眼睁睁看着钞票飞走),一家人齐上阵,也没占到便宜。眼见邵寒要骑自行车离开,林美红急中生智,叫道:“你今天要是敢走,我们就摔了你奶奶的牌位……” 按照习俗,老人死后,牌位要摆在长子家里……邵寒眸光冰冷:“你们谁敢摔奶奶的牌位,就等着下去跟她作伴吧……” “你个兔崽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我还没死呢,你就反了天了!”邵冬成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就打了邵寒一耳光。邵寒反手一拳,真的将邵霆的鼻梁骨给打断了。 因为急着将邵霆送医院,这位偏心偏到了北极、不知道“孝”字怎么写的邵先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邵寒绑到了河边的大柳树上,喂了一天一夜的蚊子…… 然后,他在暴雨来临时遇到了章秀青…… 章秀青前世就知道邵寒的父亲很极品,此刻亲耳听闻,还是被震撼到了,摇了摇头,问道:“要不要喝蜂蜜红枣茶?” 像邵寒这样骄傲的人,需要的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作为一个认识没多久、交情不深不浅的普通朋友,章秀青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想了想,决定制作养胃茶。 只要是章秀青亲手做的,哪怕是□□,邵寒也不会说出那个“不”字。 章秀青便站起身,说道:“那你去买蜂蜜,回来后到厨房里来找我。” 邵寒点了点头,嘴角高高翘起,眸子熠熠生辉。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如果这就是认识章秀青的代价,那他很乐意支付。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员工们刚刚下班,厨房里空无一人,章秀青打开柜子,拿了一包大红枣出来,在碱水里泡了几分钟后捞出来,用清水反复冲洗,然后倒入锅中,用大火煮开,接着转成小火,煮到水分蒸干、枣皮开裂,这才用不锈钢漏勺捞出来捣碎并过滤掉枣皮,枣泥则装入洗干净的腐乳瓶里,接着从邵寒手里接过蜂蜜瓶,拧开后倒入等量的蜂蜜,用力搅拌均匀。 片刻后,她将一杯新鲜出炉的蜂蜜红枣茶递给邵寒:“你尝一下甜不甜?要是太甜,再兑些温开水稀释一下。” 向来不喜欢吃甜的邵寒端起杯子,放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浓浓的枣香顿时弥漫整个口腔,那甜滋滋的味道,径直从嘴里甜到了心窝里。邵寒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口接一口,用行动表明,这杯甜茶恰到好处,无需再加水。 章秀青将瓶子递给邵寒:“中医有句话,‘朝朝盐水,晚晚蜜汤!’你把这个放在冰箱里,每天睡前喝一杯,对胃有好处。” 邵寒压抑住欣喜如狂的心情,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谢谢!” 为了让章秀青更深地了解自己,邵寒又说了许多陈年往事,包括如何创业。由于他有一对极其不负责任的父母,邵寒从小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