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纤细、小腿修长、皮肤细腻……邵寒轻轻咬了咬下唇,自己也数不清挨了多少记眼刀,直到章秀青要翻脸,这才放她自由。 石冬生坐在章秀青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章秀青与邵寒“眉来眼去”,只当他们两情相悦,再联想起沈三妹说的那些话,心里难过极了,借口家里有事,像逃一样地走出院子。 章晓锋看着石冬生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也蓦然难过起来。过了好一会,他转过头,看向春风得意的邵寒,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们的世界我不懂,阿姐挑中谁,我就认谁作姐夫吧! 沈荷英说了一句什么,章秀青低头抚着又酸又麻的双腿,并没有听清楚,然后很悲摧地又挨了一记粟子,痛得直抽冷气:“妈,你为什么又打我?” 沈荷英看着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的女儿,气得半死:“我叫你去做饭,跟你说了三遍,你坐在那里动都不动,不打你打谁?” 给屡次三番调戏自己的邵寒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章秀青抚着疼痛的额头,嘴上答应,人却坐着不动。 沈荷英忍不住又想发火。 邵寒没想到准丈母娘的脾气这样暴躁,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调戏章秀青,早知如此,挨她几脚又何妨? 由于明天就是举办谢师宴的日子,邵寒与马滔全都有事要忙,两人起身告辞,章秀青板着脸,让他们把东西都带回去,马滔立刻就跳了起来:“怎么?还要叫我拎回去?章秀青,你阿晓得,为了将这些东西拎到你家,我的手都快要拎断了,直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今天要是再拎重物,绝对会变成残疾人。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还不得哭死啊?” 章秀青抽了抽嘴角:“大哥,没那么夸张吧?” 马滔举起双手,像西方人那样耸了耸肩膀:“就是这么夸张!” 章秀青立刻将东西往邵寒手里塞:“他不拎,你拎!” 邵寒将两只手插进口袋,脸上堆起一个可恶的笑容:“我这两只手是用来开摩托车的,不是用来拎东西的!” 说完和马滔两人快步走出院子,章秀青拎着东西追了上去,准备挂在摩托车龙头上。邵寒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你要是看得起我们,就把东西收下来,要是看不起,都拿来挂马滔脖子上勒死他算了!” 马滔一听立刻不干了:“姓邵的,要不要这么恶毒啊?我今天没有得罪你吧?干嘛要勒死我呀?” 邵寒跨上摩托车,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你废话太多了!” 马滔勃然大怒,动作迅速地坐到后座上:“姓邵的,我要跟你绝交!” …… 摩托车卷起一阵轻烟,瞬间远去。 章秀青没办法,只得将这些东西又拎回了家中,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如果章林根同意她去江南水乡帮忙,她就当作还人情,不拿他们的工钱。 晚上章林根回到家中,果然提起了此事。次日凌晨,父女两人赶往县城送货,同行的还有石冬生,小伙子睡了一觉,又鼓起了勇气。 章秀青不希望他越陷越深,很明确地说了自己另有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石冬生以为章秀青说的是邵寒,一边黯然神伤,一边让章秀青不用管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石冬生老实肯干,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章林根原本已经将他列为考察对象,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个邵寒。虽说是婚姻大事需要父母做主,但秀青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想过份干涉,便趁着这个机会,也隐晦地劝了几句,奈何石冬生一句都听不进去,只得作罢。 到了江南水乡后,章秀青在去往厨房的途中毫无意外地遇到了邵寒。因为昨天报仇不成反被调戏,章秀青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紧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肯讲,邵寒没办法,只得使出杀手锏:“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我跟沈安林的爸妈说了什么?” 章秀青还真有些心动,只是想到这只大尾巴狼胆敢吃自己的豆腐,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头一扭,恶声恶气地说道:“我不想知道,你给我让开,我要去厨房!” 看着章秀青气鼓鼓的样子,邵寒觉得自己还是道个歉比较好,便毕恭毕敬站好,依次用中、俄、英三种语言说对不起。 那小意温柔、一心讨好的语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躲在窗下偷听壁角的马滔直磨牙:好你个邵寒,平时欺负起我来毫不手软,有理没理都由你说了算,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低头,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这般轻易就低下了你那高贵的头颅……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跟我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赶紧过来收回这句话,要不然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