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并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但之南,我们两个余生还长,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改?让我把这些年对你的亏欠都弥补过来?” “你要补救要改,你打算怎么改?”徐之南看着他,“是把曾经流掉的那个孩子还给我,还是要重新像对关子衿那样对我?别说你做不到了,就是坐的到我都觉得恶心。” “以前匍匐在你脚下,是我自甘下贱,现在不想了,还不许我拿回自己的骨气吗?没你这样的。”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还未出声就被徐之南打断了,“你恨我是因为我害关子衿惨死,以前我爱你的时候或许还在乎,现在我不爱你,我不在乎了。你想怎么恨怎么恨,那是你的事情。你就是想把关子衿的父母妹妹三姑六婆全部拿炷香供起来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你说的那些什么让你补偿,呵,你补偿不了。我也不要你补偿,你这个人,从头到尾,就跟关子衿没什么两样,你们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面看着光鲜,里面早已经是一团肮脏,这样的人,我才不想接触。” 长久以来的压抑委屈,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临界点,徐之南的话像是淬了毒的针一样毫不留情地朝着卫陵射过去,“卫陵,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后悔了,摆出一副亏欠的样子,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毕竟是你卫公子呢,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来跪舔?呵,别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就是当初还喜欢你的时候,你这样做也未必能让我释怀。” 见他不说话,眼底还有些困惑,徐之南顿时有些挫败,一笑,转过头不再看他,“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根本不会明白当初我的伤心和难堪,再跟你说一遍,不过是让我自己再难受一遍罢了。” 她眼角好像有光,但很快就被她自己擦掉,根本不给人任何窥探它的机会。面对徐之南这样的女子,卫陵总是觉得自己经常失语。这段感情里面,徐之南一直都是付出的那个,他享受着她的感情,却又吝啬给她回应,甚至连个好眼色都没有。如果是其他女孩子,鲜花钻石,总有个能够讨好她的东西。但面对徐之南,好像他把世界搬到她面前,她也能说不爱就不爱、说走就走了。 就像刚才这样,他明明感到徐之南心中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甚至还在暗自窃喜,这一次总算能爆发出来,一旦她把感情爆发得干干净净,她又是那个徐之南,从头再来,甚至比之前还要干净。 可突然之间,好像她发泄的出口又一下子闭上了,原本那些埋藏许久的委屈和压抑,又被她强行地压了下去。 卫陵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讷讷说道,“反正我今年陪你回去。”已经近于无赖了。 徐之南看也不看他,“随你。”她站起身来朝洗手间走去,卫陵在她背后问道,“你不下去吃饭吗?”没人回答,风吹进来,房间里居然空荡荡的一片。 连着他的心,好像也空了一片。 要回去之前,徐之南今年最后去看了一次陈徵。开年他们艺术生就要考试了,时间很紧,知道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陈徵格外珍惜,听他老师说他经常画画画个通宵。徐之南过去的时候,他还在画室里练习基本功,眼睛里满是血丝。 高三有多辛苦,徐之南是知道的。她本想劝陈徵别那么大压力,但一想她的话可能让他压力更大,干脆转了话题,说到他的饮食上面,“老张家的菜,还吃得惯吗?” “挺好啊。只是麻烦他爱人了。”陈徵看着徐之南的目光闪了闪。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徐之南授意的,要不然光靠老张那点儿工资,还要供个女儿上高三,多个人的饮食也不是多双筷子那么简单。“他家挺实诚的。” 是挺实诚的,徐之南拿过去的生活费几乎全都用在了陈徵的饮食上面,几乎没有收手工费。他家也不容易,徐之南想等到他们高考完了,给她女儿包个大红包,也算是感谢他们家照顾陈徵这么久了。 她要回去过年,不好带陈徵一起回去,便问他过年时候的打算。陈徵很早的时候母亲就走了,剩下一个爸爸,过了没多久就死了。他跟邻近一个捡垃圾的老人长大,书没读过几年,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成天游荡在街上,被那些大孩子带着一起,到处胡作非为。他身上的ming案也是那个时候犯下的。能够识字算数,还是进了监/狱,有人专门进行普及,他才知道的。 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