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跟着,不许靠近。”东聿衡说完一挥马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自太妃与皇贵妃进了积香寺,方圆十里已被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等上山,可万福还是有此不放心,急急忙忙骑上了马追了上去。 皇帝曾在太妃第一次来积香寺时陪她游幸过,因而对地形还是颇为熟悉,他带着沈宁往山腰行下,出了树林便有一片广阔的视野,今夜月光如练,洒在满山的杏花上竟是如梦如幻。沈宁靠在坚实温暖的胸膛上,看着这一幕如同仙境般的景象,幸福油然升起。 东聿衡也许久没有见过这美丽的景致,他放慢了奔驰,搂着沈宁静静观赏,偶尔两人低喁两句,倾诉离别衷肠。沈宁这会儿忘了拿捏,一口一个想字,皇帝一颗心都成了绕指柔,恨不得将她揉到心肝里去。 两人骑马在虫鸣鸟叫的山谷走了一段,遇上一片澄静雅致的湖泊,粼粼的湖面倒映着花海,四周萦绕着薄薄轻雾,镜花水月般美不胜收。 他们下了马,执手往湖泊走去。沈宁蹲在湖边玩了一会水,东聿衡背手站在一旁,凝视她映着湖光的莹白脸颊,眼底流露出难言的温柔。 二人席地而坐,沈宁靠在东聿衡怀中,静静地依偎一会,看着月色下的湖光山水,听着生机勃勃的自然之声,她突地好奇开口:“有狼么?” “早在太妃第一回来之前,朕就让人将这山中的野兽除了干净。” “哦……”沈宁停了一会,又道,“你带笛子了么?这会儿若是能有乐声,可是应景了。” “朕来得匆忙,哪里还会带那些东西?”东聿衡无奈于她的心血来潮,而后看看四周,起身自一棵竹子上摘了两片竹叶,走回来坐下只留了一片在手中。 沈宁想明白他要做什么,眼里冒出崇拜的光芒,“这么厉害?” “朕幼时跟洪公公学的,这么些年也不练了。”东聿衡先说了,然后将叶子抹净放置唇边,先吹了几声怪音,吹着吹着,便成了悠扬的旋律。 沈宁静静地听着,凝视着东聿衡认真吹奏的侧脸,心中充满柔情蜜意,只希望时间将一刻停得久些,再久些。 皇帝吹完一曲,弹开竹叶,嗓子带了些干涩地笑道:“调儿拿不住了。” 沈宁的反应是倾身上前,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东聿衡自胸膛震出笑声,拥着她热吻缠绵。 情至深处,旷别已久的两具身躯愈发火热,东聿衡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面亲着她一面低声诱哄。 沈宁愈发不能抗拒诱惑,但还记着万福可能就守在道上,抱着皇帝的脖子摇头,可最终还是被饿了许久的皇帝得逞,他深深地进入了她,她难耐欢喜,却只能埋头在他的胸前抑制呻吟。岂知这压抑的喘息在寂静的山林里也听得一清二楚,加上那暧昧的声音,羞耻的快感让沈宁有种更加难以言语的兴奋,她很快就泄了身子。 幸而皇帝明白身处何处,怕更深露重侵了沈宁,于是只狠狠弄了一回,在她身体深处泄了精华,才紧紧抱着她平息了稍稍平息躁动。 片刻,他又搂着她搓揉一阵,为两人整理了衣裳,说道:“走罢,夜深了,朕送你回去。” 沈宁眼神犹有迷蒙,“你还要下山么?” 东聿衡轻笑一声,再亲了亲她,“太妃知道了可不得了。”他也是愈发能耐了,跟自己的皇贵妃见面还跟作贼似的。只是怎地觉得还颇有趣味? “深更半夜,一路安全么?不然咱们明个儿被太妃说几句算了。”沈宁不放心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唉,一会儿功夫就下山了。”这山并不高,且为了太妃进香特意凿了一条大道直通山顶。东聿衡再安抚她两句,将她抱上了马。 待东聿衡也上了马,沈宁立刻感到座下的炽热。她惊讶地抬头,东聿衡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你怎么还……”沈宁微微红了脸。 “你自个儿数数日子,难道一回就想打发了朕?”东聿衡低头在她耳上轻咬一记,“明儿回了宫有你好受。” 这是简接表明他忠于她哩。沈宁眼儿也笑眯了,仰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回了宫便任君恣意。” “朕确实听见了。”东聿衡声音愈发沙哑了,“回了宫……” 他虽不说完,却好似比说完更羞人。沈宁脸上发烫,低了头道:“快回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