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与那老妪四目相对。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被谢浔派来对付她的老妪,也生了一双浅褐色的眼珠。 “你是北夷人?”裴玄霜率先发问。 老妪一愣,慌忙用面巾遮了遮脸:“姑娘误会了,老身不是北夷人,只不过恰巧长了双浅褐色的眼珠而已。” 裴玄霜惨白的薄唇一扬,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所有生着浅褐色眼珠的人都是北夷人吧,如此的话,北夷人未免也太多了……” 她转眸盯住老妪手中的摇铃:“只是这摇铃上的字符,分明也来自北夷,你念咒时说的话,也是北夷话,我看懂了,也听懂了,你觉得你瞒得过我吗?” 老妪两眼猛地瞪大,抬起手,一颤一颤地指着裴玄霜:“你是北夷人?你是北夷人对不对?” “对。”裴玄霜毫不遮掩,“我是北夷人。” 老妪一抖,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 “你、你是什么人?”她又狠又惧地瞪着裴玄霜,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挖出天大的秘密,“你怎么会认得摇铃上的字符!你和国师是什么关系?” “国师?”裴玄霜淡笑着摇了摇头,“我或许认识你所说的这个人,可惜,我想不起来了。至于我为什么认识这些字符,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容貌诡异的老妪惊恐万状地望着清丽无双,倾城绝艳的少女,良久无言。 “阿婆,你在为谢浔做事对吗?”裴玄霜倚坐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道。 严婆晃了晃神,答道:“是……是侯爷派我过来的。” “真是可笑。”裴玄霜冷眼瞧她,“你明明是北夷人,却在北夷人的仇人手下做事,你就不觉得惭愧吗?” “惭愧?我有什么可惭愧的?”严婆理直气壮的道,“我一心求活,你一心求死,你我之间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想让自己快活些罢了。” 裴玄霜轻喘了几口气,望着老妪的目光越来越冷漠:“没有什么不同吗?我却觉得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侧身躺下,“还有别的术法要试吗?没有的话,请你离开。” 严婆神情复杂地犹豫了片刻,裹紧袍子落荒而逃。 “侯爷。”她对着守在外室的谢浔一躬身,“奴才罪该万死,未能完成侯爷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望侯爷恕罪。” 谢浔低垂着双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萧瑾成幸灾乐祸:“这玄霜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啊,凡是拂然贤弟你想出来的法子,在她身上通通不顶用。” 谢浔的心情烦躁得厉害,他拂开挡在面前的萧瑾成,寒声询问:“怎么回事?” 严婆深深地埋着头:“那姑娘似乎也懂得摄魂术,或者说,她见别人施展过摄魂术。” 谢浔不悦:“你不是说,你的摄魂术是北夷国师的独门秘术吗?” 严婆面上一慌,忙道:“奴才不敢欺瞒侯爷,此术确实是北夷国师的独门秘术。”她将头巾压低了一些,紧张道,“侯爷,您可知,那姑娘也是北夷人?” 谢浔闻言一震,登时愣在了原地。 “老太婆,你没弄错吧?”萧瑾成同样面色剧变,“你说,那裴玄霜是北夷人?” “正是。”严婆道,“她亲口所认,想来不会有假。” 萧瑾成愕然:“天呐。”他意味深长地扫了谢浔一眼,“这麻烦可大了去了。” 谢浔一脸的阴翳,眼底的郁色散都散不开。 “她亲口对你说,她是北夷人?” 严婆抬眼看了看谢浔,继而慌里慌张地垂了眼,将头埋得更低:“没错。奴才猜测,这位姑娘极有可能是国师的关门弟子,或是国师的女儿也说不定,总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