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搂在怀里,与她哝哝细语:“本侯正在兴头上呢,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黏在一起,你若不叫碰了,本侯岂非要难受死?再说了,经过昨夜,你浑身上下哪一处地方本侯没有碰过没有摸过,再亲密无间的事我们都做过许多次了,还怕碰一碰脸吗?” 裴玄霜死死闭着眼,奈何昨夜里的一些画面还是随着谢浔的声音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苦苦折磨着她。她悲愤交加,羞恼不堪,却奈何不了身侧之人半分! 此人阴险歹毒,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她定是上辈子做尽了恶事,所以这辈子才遇上他,受尽羞辱折磨! “怎么不说话?”见裴玄霜面上乍青乍白的不语,谢浔浪笑一声道,“莫非,霜儿也在回味着昨夜的滋味……” “你!!”裴玄霜气的嘴角乱抖,指节都泛起了白。 见其如此,谢浔赶忙哄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轻轻拥住裴玄霜,像拥着稀世珍宝一样,既不敢拥的太紧弄疼了她,又不敢拥的太松失去了她。便小心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只盼能和她靠的再近一些。 “好霜儿,本侯是真心想待你好,真心想守护你一生一世,你能不能试着放下对本侯的成见,接受本侯。只要你敞开心扉,你会生活的很好的……” 裴玄霜僵着一张脸,只当听了一场笑话。 见她始终不假辞色,谢浔本就不多的耐性终于用尽。他轻轻拍了拍裴玄霜的肩头,道:“本侯好坏话都已说尽,你若一意孤行,非要继续和本侯犟着,本侯绝不拦你。本侯只当你在与本侯……玩情趣……” 裴玄霜看也不看谢浔,只留给他一道疏离冷漠的背影。 谢浔冷笑着点了点头:“很好。本侯也想看看,你如此柔软的身体里,到底藏着一副多硬的骨头,又能与本侯犟到什么时候!” “来人,伺候裴姨娘梳洗!” 说罢,谢浔霍地起身,掀了床帐阔步而出。 裴玄霜昏昏沉沉地在榻上躺着,直至正午才在秋月的劝说下起了身,沐浴更衣。 秋月性格温和,人也机灵,不像冰兰那般毛躁,也不像玉兰那般沉闷,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劝人。 从伺候裴玄霜沐浴起,她就在劝裴玄霜接受谢浔,直至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前梳妆,依旧小心翼翼地劝着。不停地为裴玄霜分析利弊,计较得失,好似一位格外爱护裴玄霜的大姐姐一样。 裴玄霜全程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人虽坐在梳妆台前,心早就飞走了,可怕的是,裴玄霜也不知道自己的一颗心飞到哪里去了,寻不到,更唤不回来。 “主子,奴婢已经探查过了,如今这督府内就住着主子一个,只要主子将府中的下人围拢好了,届时上下一心,便是有新人进来主子也不用怕。再者,依奴婢所见,主子住到督府里来未必不是件幸事,侯府日后一定会有当家主母的,主子远在督府,便不用受主母的辖制,与主母各据一隅,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秋月一面替裴玄霜挽发一面替她算计着后宅之事,殊不知自己的话一句也没落到裴玄霜耳朵里。 见裴玄霜始终神色淡淡的不说话,若有所思,秋月只当对方累着了,没什么精神,所以才不回应她。毕竟昨儿个夜里这厢闹腾的多狠,她们这些守夜婢女,都是听到了的…… 不得不说,她家主子目前真是受宠,能跟着一位受宠的主子,是一个奴婢最大的指望。 便继续给裴玄霜出谋划策:“主子今日想要梳个什么发髻呢?是双鬟望仙髻,还是惊鹄髻,或是同心髻?簪子选哪几支呢?还有耳饰,衣裙……” 裴玄霜不闻耳边碎语,只出神地盯着窗外,右手无意识地摸上了妆奁匣上的玉蝉簪子,便拿在手里紧紧攥住。 挑簪子挑花了眼的秋月望着裴玄霜手中的玉蝉簪子一顿:“主子还要戴那支白玉玉蝉簪吗?可是……今日是主子的喜日子,合该打扮的喜气吉祥一些!” 她一壁说,一壁从锦盒内取出了一支穿着红宝石,赤金打造的玫瑰簪子,兴致勃勃地拿给裴玄霜看:“主子你瞧,这支红宝石玫瑰簪如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