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妆花缎补子官服,头束玉冠,腰坠金令,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霸气尊贵,偏又生了妖孽似的一张脸,只是静静地往那一坐,便足以叫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裴玄霜满眼戒备的盯着谢浔,就像在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撕咬她的凶兽。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贝齿紧咬,颤声道。 “你都忘了?”谢浔一哂,将茶盏轻轻地放在了方桌上,“看来,你是烧糊涂了。” 说着站起身,背着手,迎着裴玄霜惊恐厌恶的目光走了过去。 “昨夜,你发烧了,本侯不计前嫌地照顾了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一段话说完,谢浔已是走到了裴玄霜面前,垂眸打量着她。裴玄霜仰头望着谢浔,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可无论怎样,她都不能再在谢浔的床上待下去了。 她掀开被子,便是要起身下地,谁知谢浔竟一把攥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在床上。 她大惊之下叫了出来,然而下一秒却叫不出了,因为谢浔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叫她难以呼吸。 那凌冽的气息令她避之不及,好似被一团密不透风的寒气所笼罩,裴玄霜努力地将脸别了过去,却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谢浔的呼吸拂面而来,渗入她身体的各个角落。 “躲什么?”谢浔扳过裴玄霜的脸,偏要她直视他,他甚至恶劣的收紧了双臂,将那颤抖着的冷玉拥入怀中,无限亲近。 裴玄霜拼力全力的挣扎无疑是以卵击石,不仅没能挣开谢浔的手,反而使得床榻剧烈摇晃起来,咯吱咯吱的响声听起来刺耳又暧昧。 下人们齐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裴玄霜盯着紧紧关上的房门几乎要疯! “侯爷,你到底想干嘛?!”她濒临崩溃的嘶吼。 谢浔讥诮一笑:“怕什么?昨天夜里本侯为你更衣喂药,什么没见过。” 裴玄霜面色顿白。 谢浔冷嗤一声,又逼近了些,几乎与裴玄霜鼻尖相抵。 “你好歹是个大夫,就这么倒在了病人的床上,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裴玄霜心头泛起一阵阵的恶寒,她嘶哑地低斥:“你放开我!” 谢浔盯着那双猩红委屈眸子看了一会儿,冷笑地一勾唇,松开裴玄霜坐了起来。 裴玄霜哪敢再犹豫,几乎在谢浔松开她的瞬间跳在了地上,可她的腿还麻软着,触地的一霎身子不由自主倒了下去,不偏不倚砸向了谢浔。 谢浔反应飞快,立刻将轻飘飘向下倒去的裴玄霜捞了起来,打横抱在怀中。 他低头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裴玄霜,眼神极尽戏谑。 裴玄霜在谢浔怀中一抖,二话不说推开了他,踉踉跄跄走到窗前,靠着鎏金花架站着。 谢浔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 接连受其调戏捉弄,裴玄霜羞愤交加,她红着眼低喝:“谢侯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浔默默不语,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裴玄霜。 裴玄霜轻抽了口气,力持冷静:“民女到武安侯府来的初衷是为老夫人和侯爷治病,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侯爷对民女的帮助,民女感激不尽,民女只是一介草民,求侯爷高抬贵手,放过民女。” “若本侯不放呢?”谢浔道。 裴玄霜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瞪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