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扒拉自己算了一下,傻丫头眼眶又红了,抽抽噎噎的说,“我每天做梦都是冰冷的江水,一想到你大冬天的泡在里面,全身湿透,浑身冒寒气,冻成个冰棍,我就...我就好害怕......呜呜呜......” 秦旦旦低下头,将泪泡憋回去,又揉了揉俞囡沁的头,眼眶微微红,低声歉疚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当时她真没想到那么多,只一个瞬间就做出了那样的举动,不是什么大无畏的精神,只觉得上辈子足够窝囊了,这辈子做人要有点血性,绝对不能再低贱的苟活于世! 可她现在被俞囡沁一哭又恍然大悟,当时的她自己敞快了,足够血性了,却忘记了这辈子多了疼她爱她的秦妈,也多了两个关心爱护她的朋友,俞囡沁和钟琳还有她们的家人,而秦妈真正的孤家寡人,视她为命根子,要真自己出了什么事,断了念想的老人家可能也活不长久了。 悔之已晚,无言以对,秦旦旦只有抱歉。 “算了原谅你了。”眼睛还通红着,俞囡沁摆摆手,一副不与她一般计较的模样。 其实她也就说说,真到了那个时候,面临那样的抉择,那样的难堪,生死存亡之际,或许更多的人选择豪气的离开这个世界,而不是苟活下来,毕竟,放下尊严放下身段低贱的活下,也需要足够的勇气,有这尘世间让你足够惦念的筹码。 回归课堂再见地中海班主任,秦旦旦像打了激素一样亢奋,一堂课大眼睛滴溜溜盯着老师望,等下了课,班主任的老脸都有些红了,简直落荒而逃。 “你干啥呢,老班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俞囡沁从前排转过头,笑骂着要戳她脑门。 这次可能真有些吓着这丫头了,时不时就要跟秦旦旦摸摸蹭蹭,像得了那什么皮肤饥渴症,总之肉麻的要死,秦旦旦知道她们可能还是心有余悸,便很大方的容许了这些小动作。 戳啊戳的,也就习惯了嘛。 “尽胡说八道,”秦旦旦心不在焉的在班上环视一圈,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奇怪的问,“吴媛媛怎么不在,我说语文课上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这位喜鹊不在啊。” 吴媛媛最喜欢上课开小差跟左右同学讲话,被老班批评了好多次,索性他们班也不是重点,老班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今天秦旦旦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她。 俞囡沁嘟嘟嘴,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随意道,“她呀,转学啦。”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班昨天说的,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你不在的这几天她都挺低调的,而且我经常看她脸色不好,前几天还总盯着我还有钟琳看,给我毛骨悚然的,还以为她要找我们茬呢,居然闷不吭声就转学了!”俞囡沁一脸幸灾乐祸。 秦旦旦也想不通关键所在,她对吴媛媛的印象只在被宠坏的千金小姐,陷害过她,是林芷夏的表妹,其他一概不知。 傍晚放学,俞囡沁握着手机站在校门口一脸闷闷不乐,秦旦旦和钟琳今天值日出来的比较晚,走到她面前疑惑不解,“怎么了,嘴巴嘟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钟琳捧着花盆,同样侧眉。 俞囡沁也不说话,沉着脸,转过头随意揪上面的花瓣花叶。 “啪!”钟琳不客气的拍掉她的手,心疼理了理花叶,皱眉,“班级公共财产,弄坏了‘小公主’当心老班揍死你!” 钟琳怀里的小苍兰是学校发给每个班级特别负责照料的盆栽,据说是为了培养学生关爱呵护花草的意识,她们班接受的这盆小苍兰立刻成了全班的金疙瘩,爱称‘小公主’,老班决定让每个同学一个星期轮流带回家照顾这盆精贵的宝贝,而这项规定刚执行不久,这个星期正好轮到钟琳。 养在谁手中谁就要负全责,出了事钟琳责无旁贷,俞囡沁手下没个轻重,她当然要心疼。 “不让碰就算,凶什么凶!”俞囡沁小声嘟囔几句,又不开心的低下头,绞着手指头,一脸闷闷不乐。 秦旦旦满头雾水,到底谁惹她了? 这时,一辆车开到她们面前,抬头望去,俞为桦的头从车窗伸出来,先向她们挥了挥手,然后转向俞囡沁,指着自己的手表示意,“快点上车,要来不及了!” 什么事这么急?秦旦旦转头,发现俞囡沁听了这话,好像脸色更不好了,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问出口,她就别多嘴了。 兄妹俩搞起了拉锯战,俞囡沁一个劲生闷气,给她哥甩脸子,也不说话,就是不肯上车,俞为桦也是被她弄得没了脾气,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一身剪裁得体的晚礼服穿在他身上帅气逼人,头发也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利落的不像高中生,反而比较像社会里走出来的精英人士。 他这身打扮,倒像是要去出席晚会。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快点行不行,人家正等着呢!”轻轻拧了拧妹妹气鼓鼓可爱至极的小脸蛋,俞为桦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