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杜芊月的衣袖,提醒道:“奴婢知道王妃心里有气,可王妃出气时也需谨慎些!若是您一时解气刺伤了泰平王妃,恐怕王爷待会儿回来就要怪罪!” “是吗?”杜芊月闻言忽然冷笑,眸光一下子变得异常阴翳,咬牙切齿道,“王爷既然要她毫发无伤,那我就偏偏要她生不如死!” 说完,也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忽然金钗调转方向,朝自己胳膊狠狠刺进去。 登时,猩红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杜芊月桃粉宫装。 云溪隐约猜出她做要什么,惊愕道:“你竟然……” “我竟然刺伤自己也要构陷于你?”杜芊月捂着血染的半边手臂,笑得阴森恐怖,“我告诉你,就算王爷一时被你迷了心窍,可就算我现在将你千刀万剐,他也不会把我怎样,反而还是会立我为后!” 说罢,厉声高喝:“来人!泰平王妃辱骂王爷刺伤本王妃,拖去水牢!” - 阴暗的水牢,水声潺潺,到处弥漫着一股发霉酸臭的味道。 云溪半截身子被浸泡在水里已经有三四个时辰,她脸色苍白,意识已经有些许散乱和昏沉。 沉寂中,轻微脚步声忽然传来。 云溪倏地睁开眼,警觉地向牢门外看去,只见一双云纹皂色长靴赫然出现再眼前,有人叮叮当当的掏出一串钥匙,正挨个往锁孔里面捅。 她陡然生出一丝希望,大声喊:“救我!” 外面的人听见声音,似乎愣怔了一下。但随即,叮叮当当响的声音更大了。来人竟像是失了分寸似的,更急迫地换了一把钥匙又一把钥匙。 云溪不禁暗暗称奇,疑心来人的身份。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走水呐喊的声音,云溪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紧促,紧紧盯着那双皂色长靴不放。 片刻,只听“咯噔”一声,锁终于打开了。 穿着云纹皂色长靴的那人立即自台阶上奔下,跃到云溪身边,露出了整个人整张脸,朝她伸出手,急迫道:“姣姣!” 云溪的心蓦地一冷,别扭地板过头去:“你走!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救!” 来人正是梁恪。 云溪说完后,才突然想起:他,不是被平原将军关起来了吗? 梁恪失神地望着云溪,心有些刺痛:“姣姣,你还在怪我!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已有两个狱卒闯入,提刀指着他们:“何方刺客?胆敢擅闯水牢!” 梁恪立即冷眼斜睨过去。 他眼睛里冷意森然,令两个狱卒不寒而栗,就连提刀的手都抖了起来。 “姣姣,等我!”梁恪站起身,抽出腰间软剑,银光闪过之处,两个狱卒应声倒地。 旋即,他把软剑重新缠回腰间,一句话不说,捡起狱卒掉落的尖刀,蹲下身,“哐哐哐”,砍断禁锢云溪的铁链,抄起云溪膝弯和后背,抱起了她:“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说话间,几个起落,已将云溪抱出水牢。 云溪想起宫里还关着许多朝廷大员的家眷们,若是不救出她们,恐怕就算元焘搬来了救兵,也难以挽回局势,她咬了咬唇,对梁恪道:“你放我下来,我不和你一起走!” 梁恪脚步微顿,眸光一黯:“姣姣,你就那么恨我?” 云溪避开他的注视,眼睛看向旁边的地:“谢谢三皇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如今已是元焘的妻,你方才为了救我,抱着我是迫不得已。可此刻你我已然脱险,你若再继续这样抱下去,恐怕于理不合!” 梁恪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溪,从她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回应,失望地叹了口气,眸光黯淡地把云溪放了下来。 云溪不敢看梁恪,拔腿就跑。 梁恪心念微动,及时拽住云溪一只胳膊:“姣姣,你让我放开你可以,但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 云溪思忖了一下:“你知不知道皇宫里哪里关着许多朝廷大员的夫人?” 救人 “知道,”梁恪迟疑了一下,犹豫道,“在南书房!” 他看向云溪,漆黑晶亮的眸子突然露出莫名的痛色:“姣姣,你是想救出那些官妇,帮他和元丕争夺北邺皇位?”然后顿了顿,欲言又止,“你,莫非,真的喜欢上了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