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地回答:“明日王爷带您去庙里拜拜,让您早点安歇。说是明日一早,王爷亲自来接您!” 云溪蹙眉:“拜佛?是去华严寺,还是善华寺?可明日并非初一十五。” 凌翠赶紧把头埋下。 她哪里还敢说方才连翘的原话本是,“皇城西三十里地杏花谷中有一座月老庙,据说祈福发愿最是灵验。王爷有心与王妃修好,携手共同植下一棵连理树!” 出游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云溪早起梳妆,正在对镜梳理秀发,忽闻一缕芬芳馥郁的梨花香由远及近。 抬眸去看时,只见连翘并着几个丫鬟捧着几枝梨花枝条和花瓶走了进来:“王爷一大早睡不着觉,策马去城郊转了一圈,见山谷里梨花开得正盛,便折回了几枝,回到府里连马都未曾下,就着急让奴婢们找了花瓶专程给王妃送来,说是如此花才能开得更长久些!” 凌翠把花插好,忍不住赞叹:“到底是山谷里才摘下来的,香味可真浓!” 云溪闻言指尖微顿:“王爷有心了!” 然后问连翘:“王爷可曾说了今日是去华严寺,还是去善华寺?” 连翘微微讶异,看了一眼凌翠正要回答,刚好看见元焘身着一袭白衣大步流星而来,赶紧福了个身拉着凌翠一起退下。 云溪从镜中窥见元焘神清气爽心情极好,心道自己这一宿可是思前想后没有睡好。 转过身,云溪朝元焘福了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却被元焘及时扶起:“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然后元焘指了指桌上托盘中放着的一件新衣:“一会儿穿这个去!”又道,“准备的匆忙,来不及让人赶制。我在城中成衣铺挑了半天,觉得这件你穿着更合适些。” 云溪目光微动,随即顺着看了过去,却见那件衣裙色泽精白如雪,和自己平素鱼目混珠时常偷穿的孝衣颜色如出一辙,布料也是最为普通的土布,想来是考虑到自己身患皮疹、特地没选锦缎丝帛布料的缘故。然则边角处却有几条橘红丝绦,俨然和元焘此刻正穿的那件款式十分相近,因此便有几分迟疑。 元焘见云溪迟迟不去更衣,忍不住催促:“云儿还不换上让我看看?” 云溪脸颊微烫,贝齿微咬红唇,心虚地摇了摇头:“妾身身上这件就挺好!” 元焘眸光微微一黯:“既然云儿不喜欢,那便算了!”随即,目光落在云溪左脸“胎记”上,语出双关,“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说罢牵着云溪的手直奔后门,登上一辆早就准备好的玄青车篷马车。 似是怕云溪多想,元焘轻咳一声:“此番云儿同我便装出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溪却暗自内疚:刚刚自己不肯换那衣裳时,瞧他神色,眉宇间好像挺失落的……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马车驶出城外,来至一条人不太多的土路上。 此时道路不平,马车行的慢且上下颠簸,云溪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再加上在车厢里憋得时间久了,胸口难免有点堵得难受,隐隐涌动起些潮意。 元焘见云溪脸色有些发白,关切道:“云儿可是身体不适?” 话音未落,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拉车的两匹良驹同时仰天嘶鸣,高高撂起蹶子。 云溪正在捧腹难受,一时不留意,差点儿往前栽倒。 幸亏元焘眼疾手快,侧身一挡,正正又将云溪护进怀中。 骤然掉进元焘怀中的一瞬间,云溪一双美目不偏不倚刚好对上元焘一双琥珀色星眸,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只看见元焘珀眸中墨瞳漆黑似有星子闪耀,刹那间有看不见的星辉仿佛闯入她的心底。 “怎么回事?” 元焘顾不得留意云溪望着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