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却仍被元焘吻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元焘怀里娇.喘.连连。 元焘吻得十分尽兴,亦从云溪的唇齿间品尝出不少滋味,只觉得她浑身又香又软,让人欲罢不能。 云溪悔不当初,心道自己这简直真是……现世报! 眼看云溪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即将发作时,元焘识相地把她放开,抹了抹嘴,又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本王还有要事,今日先不陪爱妃。” 云溪满脸都是令人窒息的桃花色,气不打一处来。 元焘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眼底戏谑笑意深不见底:“西郊甘泉宫的翡翠池引自温泉水灌注而成,于皮肤有恙之人大有裨益,七日后本王亲自接爱妃前去沐浴!” 然后也不等云溪回话,便脚底抹油地离开。 云溪浑身一软,面如死灰地跌坐在椅凳上。 这时早就在屋外犄角旮旯等得心焦的凌翠冲了进来,一见到云溪发髻凌乱衣衫松散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公主这是怎么了?” 云溪抬起一只手,支起沉重的头:“我大概瞒不下去了!” 凌翠也是一惊:“啊?!” 云溪想起元焘临走时唇角那抹笑,面色惨白:“王爷,他,他七日后接我去翡翠池!” “翡翠池?那不是皇上带妃子们去浴身的汤池?”凌翠睁大了眼睛,“那公主……你怎么办?” 云溪摸了摸自己左脸,声音有些丧气:“事到如今,能多瞒一天是一天!” 凌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阵风吹来,云溪打了个喷嚏,这才察觉衣衫单薄,自己不知何时竟已冷得浑身冰凉。 她披上凌翠递过来薄裘,逼着自己冷静,目光一转,落在凌翠身上:“那司空浩可曾和你说了什么要紧的话?” 说到此,凌翠气呼呼地把脸一板:“公主还说呢!那司空浩桀骜的很,非要当面和公主叙话,任奴婢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松口。” “他要见我吗?”云溪沉吟片刻,想了想道,“褚侍卫在不在?如果在,你让他引司空浩去鸽房,就说给你开的药里需要半钱鸽清白做药引。” 凌翠不觉地把眉蹙起:“鸽房倒是个好地方,人也少,地方也僻静。只是便宜了那司空浩,公主何等身份,居然要屈尊降贵在这种地方见他。” 云溪摇了摇头:“此人,值得!” 凌翠不禁奇道:“公主几时见过那司空浩?竟对他如此信誓旦旦!” 云溪这才捡重要的把昨日之事对凌翠讲了两句,哧得凌翠连连吐舌:“这乐平王妃怎么说也是个美人,怎么就这般凌厉?我看她是妒忌公主美貌,生怕你把她相公的心抢走了。这样说来,还真亏了这司空浩。也罢,待会儿我对他客气些便是。” 此言一语中的,提醒了云溪:“你不说,我倒差一点儿忘了,你抽空去打听一下,前些日子,乐平王可曾和王妃一起去过清溪河畔?” 或许那一夜,窥见她容貌的,不止杜芊月,还有元丕…… 信物 放飞两只缚着锦书的信鸽,云溪素手轻扬,凌空洒落一把谷粒,引来数十只家鸽竞相争食。 司空浩只身走近,赫然按照昔日前楚君臣相见的礼仪,朝云溪行三叩九拜大礼:“臣司空浩参见公主!” 刹那间,云溪眸中异光闪烁。 她极力掩藏眼中波动的情绪,语调轻轻一挑:“哦?为何不是参见王妃?” 司空浩眸光微闪:“臣……在下受故人所托,给前楚静乐公主稍一个信物。倘若在下面前站的是北邺泰平王妃,恐怕在下手中之物便永无送达之日!” 云溪狠狠咬了咬唇。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