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意,就有多难受。 在意小短腿的妹妹,不知道他在吃饭的时候妹妹在做什么,看到被拐的女孩被折磨后每晚做噩梦。 他不敢太开心,更没资格太开心。 从阮呦被丢的那天起,顾傅琛学会了自我惩罚。 后来的每一天,他都要求自己努力,加倍的努力,用漫长岁月里的忙碌、辛苦与噩梦折磨自己。他是个事业狂,整天007,他不配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 从收到阮呦的消息那一刻起,顾傅琛已经做好了决定。 顾傅琛不再是顾傅琛,他只会成为阮呦的哥哥。 他没有姓名,只能是阮呦的哥哥。 阮呦喜欢怎样的哥哥,他就去做那样的哥哥。 这小半个月,顾傅琛都笼罩在害怕的情绪中,他怕阮呦知道是跟他玩捉迷藏时被拐走的,然后再也不理他。 整日忐忑不安,连觉都睡不好。 阮呦拿着两瓶洋酒进来时,顾傅琛在发呆。 阮呦把酒和酒杯放到他面前的小桌上,按照计划开口:“哥哥,傅嘉湛待会会来,他想喝酒,我们来喝酒吧!” 十分钟后,傅嘉湛在阮呦的指示下坐在了顾傅琛对面,面前摆放着各种菜肴。 江淮在南方享受生活,陆瑾刚忙完回国,整天倒时差,能帮她的只有傅嘉湛。 傅嘉湛的任务是—— 把顾傅琛灌醉。 顾傅琛鲜少喝酒,傅嘉湛原以为这任务百般艰难,三天前听到阮呦的要求时就开始思考解决办法,想出来的办法布满了a4纸,结果一个没用,顾傅琛哐哐喝了好几杯。 傅嘉湛低头看着他还未动的酒杯发愣。 半小时后,顾傅琛成功晕倒。 滴酒未沾的阮呦和傅嘉湛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傅嘉湛问。 阮呦摇头。 “可能是最近公司压力大?开始借酒消愁了。” 阮呦没时间纠结这些,让老管家和司机把顾傅琛抬到了车里,傅嘉湛充当司机把他们送到机场。 然后三人乘着私人飞机飞到了阮呦买的海岛上。 一切都在计划中。 除了空姐和机长以及他们三人,海岛上再没有其他人。 冷风呼啸,这里没有霓虹灯,没有高大的建筑,四周昏暗,阮呦下意识地顾傅琛的方向缩了缩。 原定计划是她开车把顾傅琛送到半圆型的画廊前,此时此刻站在海岛里,颇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她的恐惧感。 傅嘉湛:“我跟你一起去吧。” 阮呦苦着脸:“不行,那你就成了第一个看到我准备的礼物的人。” 她给哥哥送的惊喜,不能让别人抢先的。 “那我把你们送到画廊外,在车里等你。”傅嘉湛顿了顿,“不然到时候,只有你跟顾傅琛在里面,天昏地暗的,一阵风吹来都能让人打个哆嗦。” 阮呦脊背发麻,脑海里瞬间想起看的恐怖片,什么电锯杀人狂,什么夜黑黑心慌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识观察四周,小脑袋缩到顾傅琛身边:“你别说了,瘆得慌。” 傅嘉湛轻笑,打开音乐和大灯。 舒缓的音乐响起,大灯照亮了前方的路,灰蒙蒙的,有点点草屑飞舞。 阮呦松了口气,从后排缩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中间,小声嘱咐说:“你开车,到了之后一定要全程闭眼喔。” 言语里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与愧疚,好像傅氏集团继承人给她当搬运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知道了阮大小姐,只有您尊贵的哥哥可以看到您的惊喜。” 阮呦得意挑眉,为自己在三天前把傅嘉湛拉入计划点了个赞。 如果她一个人在这,天黑黑地晃晃,没到画廊就忍不住把顾傅琛叫醒了。 十分钟后到达画廊外,她从后备箱里拿出轮椅、手电筒以及醒酒茶。 打开手电筒让傅嘉湛把顾傅琛推了进去,时不时小声叭叭一句:“你只可以看我手电筒的方向,不可以乱看喔。” “好。”傅嘉湛万分无奈地回。 在阮大小姐给她哥哥准备的惊喜面前,管他什么傅氏继承人,都是草芥和毫无意义的人。 画廊空旷又黑,阮呦没有开画廊的灯,坐在让人准备的沙发上,手电筒打着脚的方向。 手电筒的光一束打下去,映照出在空中浮游的灰尘。 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