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没人,没人清楚我的实力,我是凶名却在外的,在名花流正大光明的屠杀过人,彪悍的形象早已深入他们的脑海。 言而总之,我不是善类,不好惹。 目光冷冷的扫视全场,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谁要是敢上,我一定废了他。 我冷笑的道:“不敢?” 没人回应。 我道:“那好,那便这样!” 樊位接过了我的话茬,对大会进行了总结,然后就是宣布新学校的事情,面对整个阴阳师行当招生,对外宣称没有年龄限制,实力限制,地域限制,实际上选人首重人品跟出身,再加以培养,以后委以重任,这不是什么新消息,都已经收到风声了,也知道其重要性。也许二十年后,留在新部门的阴阳师全都是学校的学生。 大会结束后就是庆功宴,还有舞会。 这样的应酬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宴会上很多人都过来向我道谢,也认识了不少人,但始终格格不入,反观师嫣然却极善于应酬这样的舞会,看着她扭动的腰身,甩动的舞裙,完完全全是一位名流小姐根本不像一位阴阳师,她也说要带我,可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进舞场。 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大会才结束。 回去的车上,一叶很高兴,我当上了会长,而他也弄了一个名誉会长,叶家重新看到了崛起的希望。 翌日,突然降温,拉开窗帘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一辆豪华轿车在叶府前停了下来。 来客人了。 司机拉开车门,车里下来的人用那双可怕的双瞳扫过叶家刚买下的苏州园林,让我心中一惊,是他,渡边一郎,他怎么来了,难道他已经知道是我偷走了封印石,还杀了式神? 在大堂接待了渡边一郎。 大堂很冷,堂外飘着大雪,枯树上,假山上开始积雪,这样的景色在日本很常见,日本的冬天经常下雪。 叶家的下人端了热茶上来。 渡边一郎一点都不觉得冷,穿着日本的和服,脚下踩着一双木屐鞋,手臂很多地方的皮肤都是露在外面的:“这样的房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苏州园林享誉中国,北方原本就少,现在就更少了。 我道:“渡边先生大雪天登门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来者不善,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对立的。 渡边一郎道:“名先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生辰的?” 这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知道我的生辰的人少之又少,老妈甚至都帮我改了出生日,一个在日本生活了五十多年的人怎么会知道。 我道:“渡边先生想要告诉我?” 雪越下越大,他站在屋檐下,伸出干枯的手掌让积雪落在掌心,道:“二十二年前,有人写信告诉我的。” 我闻言一惊,挺直了身躯追问道:“谁?” 渡边一郎道:“我的老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出生时辰很怪异?” 我道:“是有点怪异,鬼节出生而且时辰还是阴气最盛的时候。” 渡边一郎道:“不仅如此,还是月光被吞灭的那一刻。” 我的眉头涌起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越发的好奇起来,渡边一郎怎么会知道的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以前听爷爷说过一个人与影子的故事:“也许吧,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渡边一郎道:“你恐怕想不到,其实我出生的地方也在西南,也在西川,也在名花流。” 闻言我还是吃了一惊,樊伟在跟我说他要去名花流时我就有这种怀疑,他果然出生在名花流,可他穿着一身的和服,一举手一投足,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日本人了:“是吗?只是听说渡边先生也是中国人,想不到竟然跟我是同乡。” 听我语气平淡,渡边一郎有些热切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多少都有点怀旧的,就算在日本生活的再久,他始终都是忘不了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 渡边一郎道:“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时期的事情越发的清晰,很多原本以为忘记的事情都想了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