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而且他想等孟初霁愿意将真心交付于他的时候再碰他,如此人生才得圆满。 如今,得忍。 而孟初霁看委实难受, 下床端了盆冷水过来, 拧了毛巾给他敷,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但是没有用,骨感纤细的手腕在眼前晃来晃去,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冷香也侵入鼻端,裴璟只觉浑身的火气宛如一座喷发的火山, 尤其是腹下胀得难受。 好不容易孟初霁给他擦完了汗翻身上了床,他却又半个身体倚着他,探看他的脸,想看看他情况有没有好点。 脑子嗡嗡作响,裴璟想如果他此时是一朵烟花,此刻应该窜上天际炸了。 理智越来越不管用, 过往他未曾细心研究观阅但随意瞥了几眼的春宫图画面如同走马观花似的掠过, 那处紧随着这些画面的闪现越来越坚硬, 气血奔涌, 下半身逐渐变成一片狼藉。 而孟初霁的话还在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还是看看吧, 你不要死倔, 早喝药早好。” 裴璟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嗓音哑到极致:“静静, 今晚你去别处睡。” 孟初霁愣了愣,“啊,为什么?” 裴璟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孟初霁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搭理,知他难受不想惹他心烦,从床上下去了,还顺手捡了一个枕头抱到怀里。 打开了门,一阵冷风从外头袭来,孟初霁道:“我去和阿福挤挤,你有事就叫我啊!” 裴璟仍旧不说话,冒在外头的耳尖通红。 孟初霁便出去,悉心给他带上门了。 去了隔壁房间,阿福睡觉的地方,阿福正在和刘大夫下棋,当然以阿福那智商也下不了什么高深的棋,他们在下连珠棋,五个子连成一条线就赢了,阿福输了好几把,脸上贴满了纸条,纸条太长遮住了眼帘,他便掀着纸条下,眼睛盯在棋盘上,双眼放光。 “还没睡呢?” 孟初霁开口插进去一句话。 阿福开心起身道:“少爷,你怎么来啦?” 孟初霁说:“你们下你们下,不用管我。” 阿福“哦”了一声,就真不管他了,坐着继续下棋,刘大夫一边拈子一边抬起半只眼,道:“少爷,你是不是被太子赶出来了?” 孟初霁倒头栽在阿福床上,抱着枕头不高兴地回嘴:“呸,我是被请出来的,秋瑜那么好脾气的人,能赶我么?” 刘大夫但笑不语。 孟初霁躺在床上,鞋也没脱,左思右想觉得不对,以裴璟那性子一贯是自个儿走也不会赶别人走的人,他居然让他今晚到别处睡,莫不是—— 糟了! 孟初霁噌地从床上蹦起来,风风火火窜出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间房门紧闭,里头没有一丝动静。 孟初霁重重拍门,焦急唤道:“秋瑜,秋瑜……” 裴璟一定是难受到了极点,不想让他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才会将他从房间里赶出来。 果不其然。 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狂拍了几下门,没拍应,孟初霁心一横,一脚踹上房门。 没踹开。 又踹了一脚,房门轰然倒下,孟初霁大步入内,房间里没有了裴璟的人。 去哪儿了? 孟初霁知道他一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着,他蓦然想起卧房后有个浴池,因为大冬天下雪结冰一直没人用过…… 孟初霁连忙往那儿去,只见露天的浴池雪花纷纷扬扬的下着,裴璟竟然立在浴池边上脱衣服。 他已经解去了外袍,只剩下亵衣亵裤,孟初霁眼皮一跳,飞快冲上将他从浴池边上拽回来,怒斥道:“你疯了!” 裴璟被他惊得一跳,而后面色大变,转了个身口吻慌张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想干什么?把自己活活冻死吗?”孟初霁不依不饶的抓着他的胳膊,“跟我回屋。” “静静你……”裴璟纹丝不动稳立身形,“静静你先出去,容我把衣服穿好。” “穿什么穿,跟我回屋去床上躺着。” 孟初霁又拽了他一把,还是没拽动,一股火气腾腾窜了上来,下了狠劲儿往回拖。 裴璟终于被拖动了,然而他步伐不便遮遮掩掩的样子引起了孟初霁的注意,孟初霁一停,盯着他抱着衣服的手,道:“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 裴璟拿衣服的手攥得更紧,衣服上明显被他弄出了一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