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缝合手术他都没打过麻药!更何况这里根本没有麻药! 南玄策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不需要,你拉着我的手就好!”说完,他的手掌率先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苏以陌的手凉凉的,被他滚烫的手握住以后就不老实的使劲往外抽。她的脸烧得慌,她发现受伤后的南玄策脸皮更厚,更会撒娇了! 苏以陌再次抽手失败,就没有再继续负隅顽抗。垂眸不看他的脸,手任由他握着。 秦医生缝得很快,可毕竟是针穿过了皮肉,南玄策的脑门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强撑着,硬是没有吭一声。 苏以陌想让他松开她的手手,她去拿纸巾给他擦擦。南玄策却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声音颇为委屈的说:“我这伤是为你受的,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苏以陌无奈了,只能用衣袖给他擦脑门上的汗珠。尽管疼,缝合的后半程南玄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唇角上翘满眼笑意! 伤口缝合完毕,秦医生原本要个南玄策挂一瓶消炎针,被南玄策以“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为理由拒绝了。 话音刚落,就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旋风般的跑进卫生室气喘吁吁的说:“策爷,村长和木呷爷爷请你们去村长家,有很重要的事。” 少年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一旁的苏以陌报以一笑。 秦医生也很是无奈,喇木村的人就是这样,村长说什么比圣旨都好使,他在这里二十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南玄策要跟着少年一起走,秦医生没办法,只能给苏以陌开了一把消炎药,叮嘱她说一会儿一定让南玄策吃药,否则很容易因伤口发炎引起发烧。 苏以陌兜里揣着药,三人正要往村长家赶,少年为难道:“这位贵客请留步……” 苏以陌心知肚明,他们要商量的事情,必须避开她这个陌生人。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她有心知道,南玄策会告诉她!她在不在现场,都是一样的! 识相的主动告辞,南玄策目送她进了学校安顿他们的教师宿舍,然后才和少年一起赶往村长家。 喇木村建成已经有将近600个年头了。村里的土掌房沿着山坡越盖越多,却也在现代社会的洪流下显得有些破败和萧瑟。 村长的家坐落在村东头小溪边的高台上。此时,堂屋里已经座无虚席。村里有名望的老人,年轻一辈的带头人都在这里等候着南玄策和校长的到来。 南玄策进了堂屋,众人已经围坐在火塘边,居中的就是喇木村的村长惹布。 惹布约摸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头上缠着蓝色包头,身上穿着镶两行银泡的黑色对襟短褂,一双眼睛盯着火塘里红色的银碳眨也不眨,嘴里叼着古铜色烟杆,一头忽明忽暗。 惹布的旁边隔一个空位坐的是阿紫的哥哥铁博——村里少壮派的带头人,也是惹布的儿子,今年26岁。魁梧的身材,面若刀削,身上穿着一件快脱色的黑t恤,蓝白黑三色相间的迷彩裤让他黝黑的皮肤有了亮色。铁博看向南玄策的眼神有点心虚。南玄策也故意避开他,将眼神看向了村长。 “惹布大叔。”南玄策径直走向惹布,并在他旁边盘腿坐下。 其余人除了木呷大叔、校长和几个老者,都分分站起来异口同声的主动向南玄策打招呼:“策爷!” 南玄策大概是这寨子里除了老师以外少数几个被接受的“外人”。因为他是与村里老一辈交往,辈分自然也抬得高,小辈给他行礼,他没有发声,目光一扫已经算是回礼。 众人重新坐定。惹布把烟锅在火塘沿上磕了两下,环视众人,轻咳了两声开始讲话:“大家也知道,前天乡里领导带了一男一女来村里找我谈村里改建民族村搞旅游开发的事情。大家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一男一女?南玄策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余薇薇和庞廷宇的模样。 “我同意!”最先站起来的是铁博。他个子很高,比南玄策还要高出半个头。铁博说:“旅游开发是好事,好多寨子想搞还搞不了!既然人家主动找上门,我们就应该抓住机会。” “我不同意!”说话的是一个白眉老者,他手里抓着烟杆,很是激动:“外面的人骗子多,谁知道他们这次又准备打什么主意,那一男一女一看就不是好人!” “爷爷,你说话不能看表面,人家就不是好人?坏人还能和乡里的领导一起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有点不耐烦说:“我同意开发,主要有两点原因∶第一是对方同意给村里修路,第二是旅游管理公司给村里的大家占股安排工作。” “你是不是傻?上来就要拆了你家祖屋重新规划,这和外面的开发商品房有什么区别?”白眉老者一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