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若人人嘴都那么刁,还活不活了?”顾盈意有所指道:“七弟,你说对不对?” 顾歧:“……” “圣僧,他醒了, 烦请替他瞧瞧伤势可还要紧。”顾盈道。 老僧搁下手中长柄, 扑熄了火走过来,把了顾歧的手腕,另一手一颗一颗的拨着佛珠, 半晌道:“顾公子身体底子好,但再好也需要固本培元,禁不起胡乱折腾。”老僧睨了顾歧一眼,幽幽道:“讳疾忌医要不得。” 这口气真是熟悉。 顾歧有点懊恼的偏过头去,心想这时候还在牵念些有的没的。 白子楚将药端了过来,在顾盈的威逼注视下,顾歧只得把药喝了。 “荣王伤你,你不去找我,不去找父皇,不去找大夫,跑到护国寺来发什么疯?”顾盈的口气忍不住多了责备之意:“若不是圣僧慈悲,你小命休矣。” 顾歧不说话。 他与荣王狭路相逢,断断没想到荣王会带兵前来,更没想到荣王会刀剑相向。 恨意成狂才会让荣王这般不顾一切的在皇城脚下冲他动手吧。 对于荣王妃,一个弱女子,他心底存了一份歉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到底势单力薄,他更不想同荣王闹个你死我活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频频躲闪,寻着机会抽身而逃, 荣王却紧咬着他不放,憎恨令他双目猩红,他咆哮道:“顾歧,你今日躲得,明日你便会和本王一样尝到这切肤刻骨之痛!” 一句话如冰锥插入心底,顾歧霍然止步,他从前是怎样一个不惧不屑赌咒发誓之人,如今却莫名的感到一丝胆寒。 利刃入肉,他生生受下了那一剑,荣王似乎没有料到这句话竟会对他产生如此卓著的威慑,也有些怔忪。 “噗嗤”一声,他将带血的剑拔出,呼吸粗粝,如笼中困兽。 “苏敛救了你的儿子,是对顾家有恩,你心中有仇怨,皆可冲我来。”顾歧低声说,他身形笔直,那一剑像是扎在了钢铁上,令他分毫也不动摇。 “本王当然会冲着你来。”荣王冷冷的笑了:“你以为这一剑就足够报偿了吗?本王告诉你,根本不够!本王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顾歧觉得疲倦,疲倦到不想开口解释。 御林军被惊动,荣王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动手的机会,令顾歧逃脱。 顾歧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皇宫。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想要见到苏敛。 他突然觉得女人是这世间再脆弱不过的东西,仿佛一旦缺失了庇护,就会迅速凋零不见。 ——他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苏敛。 顾盈见他不语,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是拿他无法,叹道:“罢了,这几日你便在护国寺避一避风头,父皇那边,我会替你照看着。” “那就……劳烦五哥了。”顾歧翻了个身朝里,轻声说。 顾盈摇摇头,喝了老僧一盅茶,便与白子楚结伴离去。 这座小茶棚设在山脚下的隐蔽处,顾盈来去都不易,若非情况实在迫急他也不必这般麻烦的亲自前来,他行的缓慢,白子楚也十分耐心的放缓了脚步,顾盈颔首道:“子楚,多亏了你陪同,否则我还行不到此处。” “你为何偏要与我说谢呢?”白子楚笑了笑:“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赴汤蹈火也会去做的。” 顾盈张了张嘴,白子楚旋身挡到他跟前,双手撑住了轮椅的扶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