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在她这儿,压根不起波澜,林文芳的眼里写满了嘲讽:“我什么也不知道?请问,我有什么必要知道?柳雯雯是死是活,那又关我们家什么事呢?” 陆永飞无言以对。 “你这么关心她……” 林文芳好奇地问他:“她跟老公吵架时,没少找你安慰吧?你跟她搞过吗?几次啊?” 好似被戳到痛脚,陆永飞一下子炸了起来。 “什么搞不搞的?你为什么讲话这么粗俗?” 被他骂“粗俗”,林文芳倒也不恼:“我粗俗?不及你们做的事粗俗。” 她看着他,失望的眼神,仿佛已经将他整个人看透。 “你们有没有搞过,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们没有,”陆永飞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清清白白。” 林文芳已然对他失望到了极点。 “陆永飞,你真恶心啊。” 他没想到两人的间隙大到这种程度,他完全没法再与她沟通。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嗯,我不可理喻。” 她轻飘飘地认下他的话,嘴里自语似的,喃喃道。 “如果对你的老同学余情未了,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娶了她也许更好,她不会遇到对她不好的老公,你不会遇到不可理喻的我。” 陆永飞苦笑着,吸了口烟。 “是啊。”他说。 陆苗走在街上的时候没有哭。 她以为自己听到父母真的说出“离婚”二字时,她必定无法承受,哭得昏死过去。 她确实是想哭的,可她知道哭了不好,被他们发现她听见了也不好。 父母已然疲惫不堪,如果她想要安慰,那么他们需要分出心力,来照顾她的情绪。 ——苗苗是个高中生啦!这个年纪的苗苗不能随便哭鼻子,要爸爸妈妈哄了! 陆苗对自己说。 她尝试自己把自己哄好,然后等到爸爸妈妈平静下来,她再回到家里。 这是她在这个情况下,唯一能为父母做的事了。 繁华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们都在往家的方向赶。 陆苗独自一人,逆着人潮,远离她的家。 ——没事的呀,在外面逛逛,说不定能碰到放学的江皓月,跟他一起回来。 她没有走得太远,在几条街外的步行广场停了下来。 ——等见到江皓月,要跟他说自己考试考进班级前十五,还登上了光荣榜……都是很开心的事。 想起书包里成绩优秀的试卷,陆苗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 霓虹初上,小摊小贩摆出摊位。 麻辣烫被煮得咕嘟咕嘟响,香肠被煎得表皮金黄酥脆,无骨鸡柳在锅里滋滋冒着油花…… 耐心地逛了几圈,陆苗一拍荷包:“决定好了,吃一个鸡翅包饭!” 鸡翅包饭的老板正在整理材料,小姑娘递过来的钱,让他开了张。 “要等十几分钟才能好,能等吗?” 陆苗应好。 等鸡翅包饭做好的时间,她无所事事地去旁边的摊位晃悠。 步行广场聚集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到了晚上很是热闹。 有卖饰品的、卖衣服的、卖录影碟的、卖日常杂用品的,投圈圈套娃娃的…… 陆苗心中满是鸡翅包饭,眼前茫茫然,没在任何一家小摊前驻足。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摊位的尽头。 有一辆挂满红绳子的小破车,进入她的视线。 破车上简陋地写了一句:【红绳保平安】。 陆苗绝对算不上一个迷信的人,家里不信佛、不信教,她从小被教育“事在人为”、“算命全是骗钱的”,她也深信不疑地记在脑海。 “保平安。” 她着魔似地念出这三个字,犹疑着,向摊位走去。 “真的能保平安吗?” 她抓抓脑袋,傻乎乎地问摊位老板。 “当然了,”胖叔叔老板见到顾客上门,不予余力地忽悠她:“平安绳就是用来保平安的,招财辟邪、防小人、求桃花,你想要的功能都有,心诚则灵啦。” 陆苗沉思片刻,问出了一个更傻的问题:“怎么心诚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