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自然有限。就像在犯罪现场,罪犯忽然以跑百米九秒七的速度逃离,你就能确定他八成是短跑健将博尔特[45]先生这类人物,否则也是跟他不相上下的对手,对吧?” “这么说已经到达这种水平了?” “说实话,这次的攻击有些部分连我看了都瞠目结舌,而且想当年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所以我们才会花大把时间找黑客和熟悉业界内幕的人谈,问问看谁有能力策划很大、很大的工程,目前又有哪些人是真正的大玩家。当然,我们提问时要相当小心,以免被人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毫无进展,好像在黑暗中开枪,在死寂的深夜呐喊。没有人知道一点消息,至少他们自称不知道。虽然提到了几个名字,但感觉都不对。我们一度追查过一个名叫尤利·波达诺夫的俄罗斯人,他曾经是毒虫兼窃贼,几乎是想黑进哪里就能黑进哪里。当他还在圣彼得堡街头偷车、讨生活,体重只有四十公斤,瘦到皮包骨的时候,就已经有资安公司试图网罗他。就连警方和情报单位也想用他。但不用说,这场抢人战争他们是输了。现在的波达诺夫看上去清清白白、事业有成,体重也像吹气球增加到六十公斤——虽然还是皮包骨——但我们相当肯定他是你正在追踪那个组织里的罪犯之一,亚罗娜。这也是我们对他感兴趣的另一个原因。从搜寻的结果看来,他和蜘蛛会一定有关联,只是……” “你不明白他们的人怎么会提供给我们新的线索和联想。” “完全正确,于是我们又继续深入追查。后来在对话中忽然冒出另一个团体。” “哪一个?” “他们自称黑客共和国,在网络上名气很大。那是一群顶尖高手,加密手法非常严谨,这当然不是没有原因。我们不时试图渗入这些团体,而且想这么做的不仅仅是我们。我们不只想知道他们在谋划些什么,同时也想网罗他们的人。最近大家争抢那些高级黑客抢得很凶。” “结果我们全都成了罪犯。” “哈,也许吧。总之,黑客共和国人才济济,跟我们谈过的很多人都证实了这一点。不但如此,还有传闻说他们正在策划一件大事,而且有个别号‘巴布狗’的黑客,我们认为他和这个团体有关,他一直在搜寻并提问关于我们局里一个叫理查·傅勒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一个自以为是、有躁郁倾向的讨厌家伙,已经烦了我好一阵子。他躁郁症一发作就变得又自大又爱发牢骚,典型的资安风险。他刚好就是一群黑客应该会瞄准的对象,而这可是机密资料。他的心理健康问题鲜为人知,就连他母亲恐怕也不知情。但我十分肯定,他们最后不是通过傅勒渗入的,我们检视过他最近收到的每个档案,什么都没发现。他已经被彻头彻尾、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不过我敢说黑客共和国最初是以傅勒为目标,后来才改变策略。我无法提出具体证据指控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但仍直觉到这些人就是这次计算机入侵的幕后黑手。” “你刚才说那名黑客是个女的。” “对。我们一盯上这个团体,就尽可能地找出他们的相关信息,虽然很难分辨是谣言、传说还是事实,但有一件事太常被提及,到头来已经没有理由怀疑了。” “什么事?” “黑客共和国有个大明星,代号叫‘黄蜂’。” “黄蜂?” “我就不说那些无聊的技术细节了,总之黄蜂在某些圈子里称得上传奇人物,而原因之一就是她能翻转既定的方法。有人说你能在黑客攻击行动中感觉到黄蜂的存在,就像你能从旋律循环中认出莫扎特一样。黄蜂有她专属的明确风格,我一个手下在研究过这次的侵入行动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这次和以前碰到的任何情况都不一样,它有个全新的创意门槛。” “总而言之,就是个天才。” “毫无疑问。于是我们开始尽一切可能搜寻关于这个黄蜂的资料,试着破解这个代号。虽然没有成功,大伙倒也不怎么惊讶。这个人是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不过你知道我后来怎么做吗?”艾德自豪地说。 “说说看。” “我去查了这个词的意思。” “你是说除了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