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应该懂得欣赏,也要努力让这个世界更美好。凡是能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的人,就很接近上帝了。” “原来你是去找拉比呀?” “对。” “好吧,杨,关于欣赏人生这件事,我不敢说我帮得上忙,顶多只能请你吃一块橙子口味的瑞士巧克力,我的抽屉里刚好有。但如果能抓到射杀鲍德教授的凶手,肯定能让世界稍微美好一点。” “橙子口味的瑞士巧克力加上命案的线索,听起来是个好的开始。” 茉迪掰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包柏蓝斯基,只见他带着一定的敬意咀嚼着。 “人间美味。”他说。 “可不是吗?” “你想想,要是人生偶尔能像这样就好了。”他指着她桌上亚可那张欢天喜地的照片说。 “什么意思?” “如果欢乐也能展现出和痛苦一样的力道的话。”他说。 “是啊,想想看可能吗?” “鲍德的儿子怎么样了?”他问道。 “很难说,”她回答,“他现在和妈妈在一起。有个心理医师替他做过评估了。” “那我们有什么可以追查的线索?” “可惜还不太多。已经查出凶器是一把雷明顿1911-r1手枪,最近刚买的。我们会继续追,但我敢肯定不会有结果。有一些监视画面,现在还在分析。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见那人的脸,也看不清任何明显特征——没有胎记,什么都没有,只有其中一个镜头勉强看得出一只手表,看起来很昂贵。那个人穿黑衣,灰色帽子上没有任何商标。霍姆柏跟我说他的举动像个老毒虫。其中有个画面是他拿着一个黑色小箱子,可能是某种计算机或gsm基地台,八成就是用这个侵入警报系统的。” “我听说了。防盗系统要怎么侵入啊?” “霍姆柏也查过,并不容易,尤其是这种规格的警报器,不过还是做得到。系统连接到网络和移动网络,再将信息摘要传送到位于斯鲁森的米尔顿安保。那个人有可能用他的箱子记录了警报器的一个频率,然后再设法侵入。不然也可能是他碰巧遇见出门散步的鲍德,从他的nfc偷取了一些电子信息。” “什么是nfc?” “就是近场通讯,鲍德的手机里用来启动警报器的功能。” “以前对付小偷和铁撬棍还比较简单。”包柏蓝斯基说,“附近有车辆吗?” “有一辆深色车停在百来码外的路边,引擎时开时关,但唯一看见车的是一个老太太,名叫碧莉妲·罗丝,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据她说,可能是沃尔沃汽车,或是跟她儿子的车一样。她儿子开的是宝马。” “啊,好极了。” “是啊,所以调查工作看起来有点暗淡无望。”茉迪说,“黑夜和天气对凶手有利,他们可以四下走动不受干扰,除了布隆维斯特的供词之外,我们只找到一个目击者。是一个十三岁少年,伊凡·葛烈德。他骨瘦如柴,个性有点奇怪,小时候得过白血病,而且把自己的房间完全布置成日本风。他说起话来还挺早熟的。小伊凡半夜起来上厕所,从厕所窗户看见水边有个高大的人。那个人望向海面,用两只拳头画十字,看起来既凶狠又虔诚,伊凡是这么说的。” “这组合不太妙。” “对,宗教结合暴力通常不是好预兆。但伊凡不确定那是否真的是十字符号。他说看起来很像,可是也还有一点什么,也许是军人的宣誓。有一会儿他很担心那人会投海自尽,他说当时的情况有一种仪式的味道,也略带攻击性。” “不过他没有自杀。” “没有,那个人往鲍德家的方向跑去了。他背着一个软背包,身穿深色服装,可能还穿迷彩裤。他的身材健壮、行动敏捷,伊凡说这让他想到自己的旧玩具,一些忍者武士。” “这听起来也不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