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殷格朗开始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堆,亚罗娜忍不住大喊: “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太清楚。不过我们的系统可能被黑了。等情况较为明朗再向大家说明。”殷格朗说话时显得担心,办公室随即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又是伊朗人吗?”有人质疑。 “我们认为……”殷格朗没有把话说完。一开始就应该站在这里负责解释的艾德冷不防地打断他,站起身来,粗壮得活像只熊,不可否认此时此刻的他确实气势非凡。片刻前那个泄气的艾德不见了,现在的他展现出一种毅然决然的态度。 “不是,”他咬牙切齿地说,“是黑客,是他妈的超级黑客,我非把这混蛋阉了不可。” “那个女黑客和这件事其实关系不大,”李纳斯小口小口啜着啤酒说,“她恐怕比较像是鲍德的社交规划。” “不过她好像蛮厉害的。” “也可能只是运气。她说了一大堆废话。” “这么说你见过她?” “见过,就在鲍德去硅谷之后。” “那是多久以前?” “差不多一年前。我把我们的计算机搬到我在布兰亭街的公寓。说得含蓄一点,我过得不太好,单身、破产,又常常宿醉,住的地方像猪窝一样。当时我刚和鲍德通过电话,他像个啰嗦的老爸叨念个没完,说什么:别从她的外表评断她,表象有可能会骗人之类的。拜托,他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我自己也不算是标准女婿型的人,我这辈子从来没穿西装打领带过,要是有谁知道黑客长什么样,那就是我了。反正就是这样,然后我就坐在家里等那个女生,心想她至少会敲敲门,没想到她直接开门就走进来了。” “她长什么样子?” “超级恐怖……但也有一种诡异的性感。不过很可怕!” “李纳斯,我不是叫你给她的长相打分数,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穿着打扮,或者她有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 “我不知道她是谁,”李纳斯说:“但我确实在什么地方看过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她身上有刺青穿洞,就像个重金属摇滚乐手或哥特族或朋克族,还有她简直瘦得不成人形。” 布隆维斯特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向阿密尔打了个手势,请他再上一杯健力士。 “然后呢?”他问道。 “该怎么说呢?我大概是觉得不必马上开工,所以就坐在床上——说实在的也没其他地方可坐——提议先喝点东西。结果你知道那时候她做了什么吗?她叫我出去。她把我赶出自己家,好像这是天底下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当然拒绝了。我就说:‘其实我就住在这里。’她却回说:‘出去,滚蛋。’我发现自己别无选择,只好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看到她躺在我床上抽烟,多变态啊?她在看一本关于弦理论之类的物理学书,大概是我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吧,我哪知道,总之她劈头就说她没打算跟我上床,一点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她这么说。我想她连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她只说我们中了木马病毒,一种远端存取木马,说她看出了入侵的模式和程序设计上的原创度。‘你们曝光了。’她说,然后就走了。” “没有说再见?” “连个再见什么的也没说。” “真是的。” “不过老实说,我觉得她只是在虚张声势。过没多久,国防无线电通讯局的人也做了同样的检测,他应该更了解这类攻击吧,他说得很清楚:不能下这样的结论,因为不管他怎么搜寻我们的计算机,都没有发现任何旧的间谍软件。但他还是猜测我们被黑了——喔,对了,他叫莫德,史蒂芬·莫德。” “那个女的,有没有做任何的自我介绍?” “我的确有点逼问她,但她只肯说——而且态度很粗鲁——说我可以叫她皮皮。这显然不是她的真名,不过……” “不过什么?” “我倒觉得跟她很配。” “你知道吗?”布隆维斯特说,“我本来已经打算回家了。” “对,我注意到了。” “但现在一切有了重大变化。你不是说你的鲍德教授认识这个女的吗?” “是啊。” “那么我想尽快跟他谈谈。” “因为那个女的?” “可以这么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