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跟这儿的人不大一样。年纪很小!十六岁!” 弗朗西斯科摇摇头。有男人从吧台向他靠近,捏了下他的胳膊。弗朗西斯科的神情变了变,流露出几分厌憎。男人几乎贴在他背后,眼睛看着秦戈,脸上是明显的猥.亵神情:“小金毛,今天带同伴来了?” 弗朗西斯科咧嘴一笑,露出了他尖利的犬齿,回头对那男人说:“我饿了。” 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手中酒瓶,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儿的人很少见我这种血族。”弗朗西斯科笑着对秦戈说,“他们对血族都有误解,我不可能随便把人变成同类,否则会被长老会钉死……” 他的犬齿缩了回去,眼前又是一个好看乖巧的金毛蓝眼小青年。 秦戈无暇跟他闲扯:“见过我刚刚说的那个孩子吗?” “没见过。”弗朗西斯科回答。 秦戈:“你慢慢喝,我走了。” 弗朗西斯科一把抓住他手:“秦,等等。” 秦戈:“?”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如同幻梦一样,我没想过会在这里重遇你。请向谢致以我最诚挚的问候。”秦戈能理解弗朗西斯科为什么总是这么轻易就能钓到愿意让他活体取血的人,他真心诚意靠近和赞美人的时候太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并产生好感了——但前提是他不要随便说话,比如现在,“所以你能帮我付酒钱吗?” 秦戈:“……” 调酒的酒保就站在两人面前,隔着一个吧台,神情沉静,但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弗朗西斯科。在晃动的灯光里,酒保脸上皲裂干枯的皮肤显得有些可怕,半丧尸化人类特有的红色眼白平添几分戾气。秦戈毫不怀疑,弗朗西斯科如果起身离开,酒保随时都会冲他伸出自己的爪子。 “你没钱就别喝啊!”秦戈被他抓住,无法摆脱,气不打一处来,“他既然付不出钱,为什么还给他酒?” 弗朗西斯科连连点头,满脸赞同。酒保实在忍不了了,白了吸血鬼一眼:“他持有阿提斯的会员卡,但是刚刚我们发现会员卡已经过期,且卡上没有一分钱。” 秦戈无语片刻,不得不掏出手机:“扫码付吧。” 扫走了四百多块钱之后,秦戈忍着心疼打算离开。酒保却示意他停步:“先生,你刚刚说的那个孩子,我见过。” 秦戈连忙回身:“在哪儿?!” “你是他的家长?” 秦戈一面觉得他烦,一面又觉得这酒保警惕性高,换个角度说也确实挺可靠:“我是他的哥哥。” 酒保点点头:“他不是第一次来了。几天前刚刚被我们赶出去,今天不知为何又混了进来。你从那边的安全通道进去,如果被人阻拦,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 秦戈道谢后立刻往安全通道走去,弗朗西斯科一口喝完杯中剩酒,紧紧跟在秦戈身后。 安全通道之后果然有人阻拦,秦戈和弗朗西斯科称是酒保指路,果然顺利被放行。两人看着安全通道里三三两两晃荡巡逻的半丧尸化人类,总觉得这个通道中似乎正在进行某种不法交易。 通道虽然不长,但颇为曲折,拐了两个弯之后,秦戈忽然听见了蒋笑川的声音从旁边的一个房间中传出。 房门半掩,门上贴着【化妆间】三个字。 秦戈示意弗朗西斯科不要出声,两人轻手轻脚地凑近。 “……我今天不是第一次来。”从门缝里可以看到蒋笑川站在化妆间中央,两只手一会儿紧紧相握着绞来绞去,一会儿又垂下来捏住外套衣角,一张脸不知因为什么而涨红,眼睛却直视前方某个秦戈和弗朗西斯科都看不着的人。 “我记得你。”带着轻笑的说话声随之回应,声音有些低沉喑哑,但很温和,“上次把你拉出去的就是我。你今年到底几岁呀?看上去不像十八,未成年人可不能进阿提斯。” “我、我知道是你。我就是为了看你才来的,你跳的钢管舞是我见、见过的,最、最、最好看的。”蒋笑川结巴了,秦戈知道这是他紧张的反应。 弗朗西斯科戳戳秦戈,无声问他:是表白吧? 秦戈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回答弗朗西斯科:蒋笑川跟酒吧里一个跳钢管舞的舞者表白? 声音温和的那个人又笑了。“我跳了十几年,拿过一些奖,但是听到你夸我,我还是很高兴。” “很多人都喜欢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