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来正与方才在研讨会上出现过的几个大拿聊天。 “怎么了?”白小园凑上去问,“卢青来又出什么事了?” 秦戈低声道:“卢青来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他结婚了吗?” 雷迟在一旁听见,接口道:“卢青来没有伴侣,我查过他的人口档案。” 谢子京:“但那枚戒指不是装饰品。” 他做了个把戒指脱下来的动作:“他以前给我做‘海域’巡弋的时候摘过一次。戒指的内部刻着一个大写字母z,应该是为了纪念某个人的吧。” 白小园:“z?姓氏吗?周?” 秦戈和雷迟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你不是要找大佬询问白噪音对‘海域’的影响么?”白小园忽然想到雷迟之前曾跟他们说过自己的目的,“连忙提醒。” “不问了。”雷迟沉沉地说。他原本没想到负责那部分内容的主讲人居然是卢青来。 白小园见秦戈也神情古怪,便拍了拍他肩膀:“雷迟请吃饭,去不去?” 秦戈:“……不去,你们吃吧。” 谢子京:“那我去了啊。好难得跟我偶像一起吃个饭。” 秦戈:“你也别。” 他拉住了谢子京,对雷迟与白小园挥手:“下周见。” 白小园:“一起吧,好吗?” 谢子京也反应过来了,与秦戈以同样频率挥手:“拜拜。” 雷迟和白小园去得远了,秦戈才牵着谢子京:“走吧,带你去看日落。” . 谢子京虽然在新希望读了四年书,但却从来没去过故宫,也没上过景山。秦戈和他登上景山的时候,恰逢金乌垂坠,暮色四合,整座城市被落日余晖扫成一片金黄,紫禁城的琉璃瓦闪动金光,惶惶然如同一片发光的梦境。 一群鸽子飞过,渐渐靠近西边,形迹愈发稀薄了。 天上铺着层层白云,鱼鳞一样紧贴穹窿。 谢子京第一次在这个角度俯瞰整座故宫,顿觉神清气爽,张开双臂吼了一声。 “每次站在这里都有穿越时空的感觉。”秦戈笑道,“好像随时能听到里面的人声马蹄声,还有敲更的锣声。” “你以前常来吗?” “和同学常常来。”秦戈笑道,“你记得言泓吧?他很喜欢逛故宫看展子,找不到人陪就拉着我一起来,看完了就去南锣鼓巷那边吃点儿又贵又不好吃的东西。” 但南锣鼓巷那边漂亮的小姑娘小伙子很多,言泓特别喜欢在那边活动,总说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位指不定两三年后就是红遍整个娱乐圈的一线大佬。 胡同里有人们的说话声,有自行车哐哐经过碾碎落叶的声音,王爷和文士们的故居大敞着门,堂前的王谢之燕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我想带你看看我喜欢的地方。”秦戈看着天空之下广阔的城楼,“地方很多,咱们慢慢看过去,能看很多年。” 谢子京靠近了他,握住他的手。秦戈扣紧了他的手指,掌心皮肤摩挲的感觉温暖又暧昧。 “我也想带你去看我生活过的地方。”谢子京笑道,“可是你不喜欢吃煎饼馃子。” 秦戈:“除了煎饼馃子没别的了?” 谢子京:“有,很多呢,但早餐我就爱煎饼馃子,实在不行,一碗豆腐脑也可以。” 秦戈问他:“你以前住天津哪儿?还记得住吗?” “记不清楚了,但还有一些街道的印象。”谢子京眯起眼睛回忆,“我爸妈常带我出门散步,走不远就是公园,春天的时候整个公园都是月季花,特别好看。我还记得那边有个瓷房子,挺有趣的,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