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离开港区的时间,就在给我打电话之后没多久。 我下意识地摸出了兜里的那个旧手镯,玄一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萦绕在我的脑海。玄一和老道长一样,都太诡异了。这个手镯,我已经抽空送到鉴定中心鉴定了一番,上面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 陈凡说,玄一离开港区,是去大陆了,但是因为警方没有证据,不能扣住他。罗峰听了,有些不耐烦地说警方办事,程序太多,他问我要不要找人把他给抓起来,我摇了摇头,让罗峰想办法派人盯住他就好。 玄一的身份也调查出来了,他并不像老道长那样神秘到没有办法查身份,只是,陈凡在查出玄一的身份之后,倒吸了几口冷气。就如同当初在三松观上的大汉所说,在好几年前,三松观还在港区的最南部,只是一间小有名气的小道观,当然,那个时候的三松观并不像现在这样名声大噪。 那个时候,三松观上,还没有老道长这个人,一切事宜皆有玄一管理。 陈凡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他告诉我,玄一本是港区南部某个小城镇里的普通居民,后来因为妻子突然暴毙,上山出家为道,原本没什么问题,可是,陈凡却查出,那一切,都发生在五六十年前。 陈凡哆哆嗦嗦地对我说:“按照年龄推算,玄一现在已经有七八十岁了。” 我和罗峰都有些诧异,陈凡继续说,当初的三松观,就是因为玄一不老的传闻才慢慢出名的。当时,玄一不收任何徒弟,道观本身也不大,三松观上上下下,就只有玄一一个道士,不管是扫地,还是招待香客烧香,都由玄一一个人负责。 当地有不少居民想请玄一解签,指点迷津,但是玄一却从来不答应。慢慢地,开始有人说玄一是骗子,但是,玄一也不反驳,终日只在道观里念经,扫地,三松观的门也随时打开着,供香客上山,自行烧香拜仙。 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当大家真真正正发现玄一不会老的时候,对玄一的怀疑才彻底消散。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道观,容不下那么多人。从十几年前的某一天起,上山的居民突然发现三松观里没有玄一的踪影了。 玄一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年的时间。再后来,港区突然出现了一个更大的三松观,有人发现,失踪已久的玄一又出现了,而且还和神秘莫测的老道长是同门师兄弟。而玄一自己,几十年如一日,依旧没有老去的痕迹。 “真他妈玄。”罗峰听了,骂了一声:“这个道士,我得盯紧点。” 我们都还站在酒店的过道上,我算了一下日子,我来港区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心里总是充满着不安,我想了想,告诉陈凡和罗峰,我们必须尽快破案,然后离开港区。对此,罗峰并不在意,他只是摆了摆手,说港区是他的地盘,我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会出事。 我没有回答罗峰,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分头行动去了。我发现,云高的手段起到了作用,媒体开始见风使舵,传出所谓的捉鬼大师云清是个招摇撞骗的人,用了某种手段制造出鬼叫餐的案子,从中讹诈钱财。 不出我所料,警方把案件调查的重点放在了讯问云清的身上。陈凡告诉我,云清自从认罪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说,这让警方非常头疼,舆论压力有些大,警方一直想着如何迅速地彻底破案。 只是,云清迟迟不肯供述自己的犯罪手法,案子没有办法彻底结了。 我一声冷笑,云清根本就不是不肯说,而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鬼叫餐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不是凶手。傍晚的时候,罗峰给我传回了消息,他已经派人去调查暂时离开声色场所的那二十多个女人。 声色场所没有了生意,她们有的到了其他地方接客,有的则去了酒吧这些地方工作。 而她们每一个人,都称自己没有见过老九四人。 罗峰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他向我保证,他已经再次非常详细地摸过底了,老九绝对没有什么同胞的兄弟。 至于离开港区的玄一,罗峰暂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陈凡和罗峰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说必须想办法让云清翻供,我担心警方没了耐心,直接草草结案。云清翻供,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查真正的凶手,这起案子,非常复杂,不仅案子本身诡异,而且突发事件也不断,每当我做好接下来的计划,就会马上被打乱。 我让陈凡和罗峰继续完成自己手头上的任务,我则继续把重点放在了云高和云清的身上。虽然已经推测云高可能也不是凶手,但是我始终认为云清会突然认罪,和三松观和她的哥哥有关系。 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去了一趟云清曾经上学的学校,我找陈凡替我弄了一个证明,很轻松地就进了学校。这学校是小学和中学混合管理的,一进学校,我就看到各种年龄层次不同的学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