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也不敢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而铤而走险。” 大理寺的人既然前来捉拿幼老爷,自然已把幼家人摸得清清楚楚。 大女儿幼枝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宠妃,仅有的一子幼清则是从嘉王妃,光凭这一子一女,幼老爷的确无须铤而走险,只是当今圣上近来才下旨严打私盐,这老丈人便撞到了枪口上,当今圣上为了此事,还私下召见大理寺寺卿,令陆廷尉其亲自督办,并交待过无须因顾忌幼贵妃与从嘉王妃而束手束脚。 心知马车里坐的是从嘉王妃,为首的捕快并不自找麻烦,对此只字不提。 他拿出薛蔚交给大理寺的信物,“尚方宝剑在此,倘若尔等再胡搅蛮缠,我们只得先斩后奏。” “尚方宝剑?” 赵氏并非迟钝之人,当即便反应过来这是薛蔚的意思,“他……” “夫人,无事、无事。”眼见着赵氏要动怒,幼老爷连忙按住她,“清清还在里面坐着,你别吓着他了,傻他一个就算了,肚子里的那个可不能再傻了,何况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我跟他们走一趟,说清楚便好了。” 赵氏心有不甘,“老爷。” 幼老爷安慰道:“我们可给归元寺砸了不少银子,佛祖若是不保佑我们,改明儿就把这笔账给赖了。” 饶是赵氏再有心计,此刻也无能为力,捕快给幼老爷戴上枷锁,马车内的幼清又是掀帘子又是偷瞄,眼眼见幼老爷要被人带走,幼清坐不住了,“爹爹。” 幼清生气地说:“你们不许……” “去去去,别捣乱。”幼老爷生怕他犯傻,连忙回头示意赵氏把人按住。幼老爷没好气地说:“你可给我少说两句,都是你这张乌鸦嘴,前脚说完回金陵,后脚咱们就又得留京城了。” 幼清有点委屈,“可是……” 赵氏朝着他摇了摇头,“清清,听话。” 幼清只好闭了嘴。 捕快带着幼老爷扬长而去,过了许久,车夫犹犹豫豫地问道:“夫人,金陵这还走不走了?” 赵氏叹了一口气,“回去。” 幼清坐回马车,他忍不住又小声地抱怨了一遍,“娘亲,为什么一回金陵,我们就要倒霉?” 此事太过蹊跷,赵氏冷笑道:“自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一趟走得有些仓促,也没有带侍女,车夫帮着赵氏把车厢内收拾了一遍,他们才要原路返回时,从嘉王府的人也过来了。 “……王爷。” 云纹缎靴落地,薛白一身雪衫,缓步走来。薛白的余光望及马车内探头探脑的幼清,沉沉目光克制不已,他尚不想吓到幼清,便暂且不提起他们回金陵一事,只平静地说:“本王听闻张员外在江南布庄购置的布料里夹带私盐,大理寺认为岳丈贩卖私盐。” 他一顿,“岳丈可在?。” 赵氏答道:“王爷来晚一步,已经让官府的人带走了。” 薛白皱了皱眉,语气平平地说:“若是本王在场,便可保住岳丈。” 赵氏此刻无心同薛白兜圈子,“王爷,我知你恼我们私自带走清清,只是该说的,上回老爷在宫里已经说尽了,何况清清自己也闹着要回金陵。” “既然清清要回金陵,我们自然要顺了他的意。” 赵氏说:“王爷自己也说过,回不回金陵,让清清自己来决定。” “本王的确说过让清清自己来决定。”薛白冷冷地说:“只是清清如今失了忆,他的话自然不作数。” 幼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从马车里跳出来,听完就后悔了,慌慌张张地往马车里钻。 毕竟他还没敢告诉幼老爷和赵氏,薛白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