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给你请来了郎中。” “你又骗我!” 幼清瞪一眼薛白,扭头一瞄,又乐了,这郎中还是老熟人。他脆生生地问道:“怎么是你呀?” “我也想知道怎么是你。”裴郎中没好气地说:“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省得又想一出是一出,让我帮你去碰瓷。” “已经碰完了。”幼清吐了吐舌头,喜滋滋地说:“不想见到我,那你就走。” 裴郎中说:“我是不想见到你,但是我想见到银两。” 幼清咕哝着问道:“你就不能视金钱为粪土吗?” “我疯了?”裴郎中说:“有钱不赚是傻蛋。我干嘛和钱过不去?” 幼清想了想,从赵氏那里摸出来几锭雪花银,企图用金钱来收买这个郎中,“你要是走开,我就把它们给你。” 裴郎中摸着这趟出诊得来的金条,高深莫测道:“医者仁心,取之有道。” 其实就是嫌钱给得少了。 这青年郎中就是上回幼清闹着给他包扎脖子的那一位,赵氏打量他几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打算借故支开薛白,便笑着问道:“清清,你与这位……郎中相识?” “在下裴青书。”裴郎中否决道:“不认识。” 幼清和他说得不一样,“认识。” 赵氏闻言正欲开口,又忽而一顿,略带歉意地笑了,“王爷。” 薛白望过来,“嗯?” “瞧我这记性,方才老爷还向我提起,如今你与清清已经成亲近两年,他有些话想同你说一说。”赵氏蹙眉道:“只是老爷唯恐说出来,王爷会心生不悦,是以踌躇不已,不若便趁着今日,把话说开。” 薛白眉梢轻抬,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侧过脸盯着幼清。 赵氏又道:“清清这边有我看着。” 她叹了一口气,“王爷待清清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这心里实在是存有顾虑。我一个妇道人家,眼界浅薄,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有老爷说得清楚,王爷同老爷好生聊一聊,这样日后我们回金陵,也能放得下心来。” 薛白思忖片刻,毕竟事关幼清,他微微颔首道:“可以。” 赵氏说:“这边动静有些大,老爷也没有睡下,王爷可以直接过去。” “有劳岳母了。”薛白摸了摸幼清的脸,“乖一点,让郎中给你看一看。” 幼清仰起脸瞧他,这会儿倒是看起来格外乖巧,只是待到薛白一走远,幼清连忙追问赵氏:“娘亲,爹爹要和他聊什么呀?” 赵氏笑吟吟地回答:“是你爹和他聊,我怎么会知道?” 幼清一脸茫然。 赵氏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解释道:“小傻子,我不过是随口寻了个理由,故意把王爷支走罢了。” 至于幼老爷要怎么圆,赵氏顾不大上,只是但凡幼老爷说漏嘴,他大抵得在床头上跪个一些时日了。 裴青书四处张望一眼,薛白不在,邹管家也退了出去,他指着自己问道,“夫人,你是不是忘记支开我了?” “裴郎中不必避开。”赵氏摇了摇头,客客气气地说:“我有一事相求。” 裴青书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只是说:“夫人请讲。” 赵氏怜爱地望着幼清,慢条斯理道:“是这样的,我们家清清怀孕了,前不久才知晓已经两个多月,今晚闹出来的这档子事儿,只是他孕吐罢了,这家伙自个儿好着呢,怀孕到现在,吃得香睡得好。” 她一顿,笑了笑,“不过怀孕一事,我们暂时还不想告诉王爷,裴郎中可能帮忙瞒住王爷?” 裴青书问道:“为何不告诉王爷?” M.WeDaLiAn.cOM